她这段时间到处勾三搭四,都是在给她自己找退路!”
“行了!”战寒征厉声打断,命令:“来人,将母亲拉下去!”
“寒征!母亲是为你好,你还看不透她的本性吗!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她自己说的,每日做不成什么事情,游手好闲,就不能吃饭!她自己还说遇到事情要自己学会承担!自力更生!
这几日你敢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敢给她用好药材,敢帮她出那25万两银子,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战家一片凌乱,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而另一边。
夜里,悦己的广厦生产间。
甘商临找来时,就看到那恢宏的广厦灯火通明,无数人忙碌其中。
一袭沉青色朴素衣的陈玉皎亦在其间,在纠正一女子的制药手法,周身尽是岁月沉淀后的沉敛、宁静。
甘商临长眉微皱,在暗地里,陈玉皎竟已悄无声息修建出如此广阔之作场?还培养了这么多的女子?
再思,燕凌九每日弄得声势浩荡……
陈玉皎很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眸看出去,见是一袭紫衣的甘商临立在广厦门外。
黑夜里,他似乎变得更为稳重,周身那股敌意隐约淡了两分。
陈玉皎交代好事宜后,才迈步走出去。
甘商临负手而立:“赌约,你赢了。”
本以为她是道人是非,未曾想,她是唯一看得透彻之人。
不过……
甘商临脸色依旧冷硬:“祖父之血债,甘家迟早还是要与你清算!”
陈玉皎并不在意,转身看向广厦里,红唇轻启:“甘大公子,你说我、乃至这些和离后的女子,是幸还是不幸?”
甘商临的目光顺着她落过去,就看到已有一百多名女子在里面忙碌,每个女子脸上皆挂着幸福满足的笑。
如陈玉皎,脱离战家、远离燕凌九那等人,自然是幸。
这些女子也不知具体遭遇什么,但会把女子逼至和离境地,定然也是炼狱火坑。
脱离炼狱,谈何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