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个侯爷,他位高权重,心思深沉。他不仅想在临死之前确定好侯位的唯一继承人,而且想提前谋划分配好自己属地内的权势和庞大财富,以便死后几个儿子没有纠纷,不会兄弟相残。
他有四个儿子。其中大儿子曾经在他被奸人诬陷落难逃亡的时候,将自己的亲儿子,也就是侯爷的亲孙子杀死并烹饪成肉汤,供给自己的父亲食用,让侯爷挺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他的二儿子精于医术,在侯爷晚年的时候经常服侍在他身边,而且嫌弃侯府请的郎中不好,全部将他们赶走,自己亲自治疗他父亲的疾病,维系他的健康,让侯爷延续了性命。
他的三儿子为了陪侯爷游乐,在岳父母过世的时候都没有去奔丧,反而让自己的妻子每日在侯府给侯爷做精致的美食,让侯爷享尽人间口福。甚至在侯爷欲望强烈的时候,还让妻子去侍寝。
只有四儿子一直在勤奋的读书理政,日夜操劳,把侯爷属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官员百姓也非常爱戴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在侯爷身边伺候过。如果你是侯爷,你会传位给谁,权势和财富又会如何分配?”林飞雪俏皮地盯着张小路,好像张小路就是那个侯爷。
看林飞雪紧紧盯着自己,张小路忍不住挺直了腰身,摆出了自认为最帅气的样子。自己的确是荆楚帝国货真价实、绝无水分掺杂的侯爷,所有的军功可全是在尸山血海里打出来的。
“我认为应该把侯位传给四儿子。他虽然没有在侯爷身边伺候,但是他不仅勤于读书,更善于治国。侯爷的封地在他的带领下,必定官员清廉,百姓安居乐业。
至于大儿子,为人狠毒。虽然爱父心切,但是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敢杀,以后让他上位,必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但是他为人果断,做事不拖泥带水,敢下狠手,最好封他为属地边城的守将,镇守一方,保属地安全。
而二儿子心思深沉。他把所有的侯府郎中全都赶走,不排除他想做侯爷身边唯一的郎中,让侯爷离不开他,对他产生过度的依赖。人体原本复杂,治疗需得对症下药,一个人哪怕再厉害,也不可能对所有的病症都有所研究,多一个人商量终归多一分把握。但是他医术精湛,心思缜密,最好给其一笔金钱,在属地开一个药堂,让他利用长处,造福一方。
三儿子最废材,纯粹就是一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在岳父母去世之时,不仅自己不去,还不让妻子回去奔丧,天天在侯府做美食甚至做……伺候侯爷。不仅毫无孝心,而且丝毫不顾念夫妻之情。这样的人最多给其几亩薄田,让他天天劳作,日日反思。
怎么样?我的安排合理吧。”张小路骄傲地翘起了二郎腿,悠闲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侯爷,这种安排当然非常合理,不仅分析得入木三分,而且安排得有条有理,未来的属地必定吏治清明,百姓爱戴。”
“那这一局我赢了哦。”
“刚好相反,这一局你输了。”
“为什么?你刚刚还说我安排得不错。”
“你别着急,请你回想一下,我在故事的结尾是怎么问你的?”
“当然记得,你问的是‘如果你是侯爷,你会传位给谁,权势和财富又会如何分配?’对不对?”
“是的,我问的是,你如果是故事里的侯爷,你怎么做。而不是问你,你自己会怎么做。你虽然是荆楚帝国的侯爷,可不能替故事里的侯爷做主啊。你怎么能按自己的想法,来决定故事的结局呢?”
“啊,你竟然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哎,怪我当时没有问清楚,让你这个‘侯爷’的称呼搞混了。”张小路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