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有些慌神,这才第一日上朝,还有些不会进言。
大殿之上大臣们低声交谈:
“这欷雀的首领为何说病就病了?”
“是啊”
“不知是否属实?”
“质子怎可随意返回?”
穆锦安只怕明帝答应,站了出来,大声道:
“禀陛下,微臣户部司员外郎穆锦安有一言”
大臣们纷纷回头,看着这个弱女子要说些什么?
明帝面容憔悴,这几日,白天夜晚,他都与沈玉鸢沉迷房事,伤了身体,有气无力道:
“穆员外郎,上前说话”
穆锦安快步上前,行礼,掷地有声道:
“现节度都护募兵主财,府兵崩溃,节度使职权泛滥,我朝均田不复,外重内轻,钱兵两难”
“欷雀族虽只是小族,但临裕鹤族,芪璇两族,若三族联手,对我盛国将是不小的威胁”
“不能这样放质子回去,恐是他们使诈”
太子李煦看着眼前的穆锦安,虽语不通,但句句属实。
李珩轻理衣袖,回头看着她,一言不发,他早已和林相,沈煜中分别见面,交代好他们二人,务必让质子离开。
李怀瑾抬眸望着明帝的脸色,有些担忧,知穆锦安要强,让她先学着在朝中进言练练胆量。
大臣们有些微微点头:“言之有理”
有些则摇摇头:“女子也可入朝为官?”
“胡言乱语”
林修元林相站出身来,眼中满是不屑:
“一个女子,懂何朝政?陛下乃千古一帝,英明神武,况募兵代替府兵,是因国库不足,田地不均”
“欷雀世子李元漾平日也是安分守己,对我朝恭敬有余,怎会存有二心?”
穆锦安知他可是千古佞臣,没有那么好对付,此时她弱他强,但初生牛犊不怕虎: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林相怎知李元漾是否伪装?不是借故逃离我朝掌控?”
林相拂袖,今日定是要让质子李元漾离开,一个毛丫头,怎能是这个宰相的对手,他冷哼一声:
“陛下,若我们扣留质子,恐引欷雀首领不满,且质子只是回族探望,首领无事,自可返回”
李怀瑾站出身来,他觉穆锦安说的有些道理,也是想支持她:
“陛下,切莫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李珩唇角浅笑,站出行礼道:“父皇,儿臣觉穆员外郎所言有理,儿臣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明帝有些犯困,边关各外族都未放在眼中,还沉浸在和平繁华的喜悦中:
“睿王,说来看”
李珩大声道:“既不放心李元漾,便派一队人马一路护送,亲眼见到首领,无事则返回”
穆锦安知是李珩特意安排,他不是不知那宋诗,不是穿越?
那为何他这步棋算的这样准,她刚入朝堂,李元漾就要回去,穆锦安有种被别人引导控制的感受,也觉这和原文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