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糊涂得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顾星言又不是傻子,就算顾星成五年后死了,难不成他自己不坐皇位,要将大梁的大好江山拱手让给我?呵。”
顾星渊一直相当崇拜他的舅舅,尤其是上次说起顾星言十年前的事,觉得舅舅心思缜密,手段厉害。
若非他身子骨不好,动不动就晕厥个几天,他早就助他登上帝位了。
还有舒家母子什么事。
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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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要心急,听臣把话说完。”
“舅舅有话便说吧。”顾星渊语气也变得冷淡许多,甚至坐在椅子里不曾站起来。
陈士辉自是察觉出了他语气中的冷意和不敬,但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
他与父亲二人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就连他们自己都来不及消化,便匆匆赶来了。
正要说话,可喉咙里一阵痒意袭来。
陈士辉连连咳了数声,只咳得脸色泛青。
陈廷华忙给他拿了杯茶润喉。
而自始至终,顾星渊都神情冷淡,甚至别过脸去看窗外的梨花。
陈士辉推开父亲递来的茶,强行压下喉咙那股咳意。
“殿下,臣刚得到消息,顾星言身中剧毒,而且有相当大概率的可能,他是要死在顾星成前面的!”
“舅舅,你说什么!”
顾星渊听到此话,立即转过头,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与刚才的颓废全然不同,此刻他满脸兴奋,双手紧紧来回搓了搓,又走到陈士辉面前。
“这个消息可属实?”
就连陈士辉也因为兴奋,此刻也觉得身上有些微热,出了一身的薄汗。
顾星渊忙亲自过去,伺候他将大氅脱下来,又体贴地挂到屏风上:“舅舅,您是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的?”
陈贵太妃轻轻叹了一口气,渊儿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
父亲和兄长得到消息后,先命人告诉了她,之后再亲自上门。
陈士辉看了眼自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