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慬、陆明、张勇曾在大内当值,而青娥时常也随常青青入宫,诸人可谓是从小看曹王长大,眼下唐慬成了曹王的义父,平常间是以念久作称,但青娥等人,许是尊卑有序的想法根深蒂固,对唐念久依然是以曹王敬称。
此下听得常青青见责,青娥脸色一红,低头道:“奴婢知错了…”
“虽说念久对‘周天心法’练气篇已为熟知,也踏入了练气境,但根基未为牢固,且让他在练气境再停留一年时日,我闭关期间,会让知兰与他同为修习…”
“奴婢明白。”
常青青在教唐念久修习‘周天心法’之时,同时也授与了谢知兰,二人眼下皆是入了练气境,是故常青青才为如此安排。
翌日辰时,常青青便在东侧院密室闭关,由陆明负责替她守关。而唐慬、张勇、谢知兰三人带着唐念久一起入山釆药。
五日后,辰时,唐念久行到东院,行到炼丹房门口,屋内的唐慬见他到来,笑道,“念久,想学炼丹之术吗?”
唐念久摇了摇头,“我寻知兰姐姐…”
“哦,她去西院了给毛驴喂草,说是要进山釆药去…”
“咦?昨日不是说了…草药已是足够此次炼丹所用?”
“知兰姑娘想多釆些许备用…”
“哦,那孩儿去陪忆非去了…”
“好…”
唐念久告退之后,却来到了西侧院,望着给毛驴喂草的谢知兰,言道,“知兰姐姐,药草采足了,义父他们有丹可练,可你我却闲着无事,不若再进山采药去?”
唐念久已是知晓谢知兰要去采药,如此作言,却是试探谢知兰是否愿意带自己同行。
谢知兰自不知他的心思,闻言笑道,“唯你我二人,恐你义父不应…”
“为何?姐姐寻常间也有过只身进山采药,我义父与青青姐姐都不曾反对,何以多了我一人…反而会不允?”
“那自不同,我习有打猎之术,只身进山釆药,若使遇上猛兽,是为容易脱身…”
唐念久‘哦’了一声,“原来姐姐是怕我拖累…”言语间举步行到院墙边上,身形略是一蹲,竟是纵岀高有近丈的院墙,未及三息之数,却又纵入院内,然后又道,“以我此下的轻功,两丈高的大树,亦能顷刻上去,知兰姐姐有何担心?!”
谢知兰含笑不语。
唐念久瞄了一眼毛驴鼓起的肚子,言道,“姐姐想只身而去,岂不是不讲义气?功法一起修习,釆药却不带我同去…”
谢知兰笑道,“只要你义父应允,姐姐我就带你一同进山…”
“好,我去寻义父应允。”言罢转身而去。
待过有一盏茶功夫,却未见唐念久前来,谢知兰心猜唐慬未为应允他随自己一同进山采药,暗自一笑,便背上准备好的竹篓,将毛驴牵出院外,开上侧门,牵着毛驴拐过院墙,行到宅院门之际,心念一动:“若是念久暗中跟上,岂不糟糕?我当进去一探究竟…”
想到此处,便又翻身而下,行进院中,却见唐念久与将及五岁的常忆非,正绕着石桌奔跑嘻戏。
见到谢知兰进来,唐念久迅速奔向她的身前站定,言道,“义父未为应允,我自不去了,姐姐回来记得给忆非抓上两吃山鸡…”
谢知兰点头笑道,“嗯,记下了,那姐姐就去了哦…”
唐念久应‘好’之后,便转身跑去又与常忆非戏耍起来,谢知兰见状微微一笑,转而行岀院外,骑上毛驴向距有二十余里之遥的西台峰而去。
毛驴没有了车架的负重,脚力自也快了不少,一盏茶功夫,便为行岀六里余路程,当拐入一处林间路道之时,却见唐念久身背竹篓,笑吟吟站在路道中,谢知兰一愕,跃身而下,环顾一下四周,言道,“你如何会现身此处?谁带你来的?”
唐念久嘻嘻一笑,“我是抄田间小路而来…”
“你怎可如此?你义父发觉你未在宅中,定是会担心寻来…”
“其实我未询求我义父应允,姐姐进院作别之后,我就吩咐小忆非,让他告诉我义父,你来带我进山釆药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