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段秉谦扬声道:“下一个!”
一个中年男人被带了上来。
“堂下何人?”
“大人,小的田誊,小的昨夜牛车被人偷了!请大人帮小的找回!”
“在何处被偷?”
田誊眼神闪躲,犹犹豫豫道:“在……在东街赵三娘的铺子外……”
“你夜里把牛车赶到街上做何?”
“这……”
此时一个泼辣的声音从府衙外传来,“大人,这个田誊是活该!”
程九鸢循声转头看去,差点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撞倒了。
楚珩眼疾手快地把程九鸢揽到身前。
夫人风风火火闯入衙门,指着田誊道:“大人,这个田誊昨夜来我家偷布料!”
“我不是没偷着吗?我的牛车还丢了!”
段秉谦皱眉:“你是说,你昨夜去东街偷东西,东西没偷着,反而被人偷了牛车?”
田誊点头:“大人,我没偷到布料,就没罪吧?现在是我的牛车被偷了!”
段秉谦伸手揉了揉眉心:“牛车肯定会去找,但你偷窃……”
“小的没偷到啊!”
“偷盗未遂也有罪,衙门新颁发的偷盗最新条例你没看?”
“……看了……”
田誊最后也被判去了修路三月。
又是一个告状把自己告进去的。
楚珩又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
段秉谦见他来,像是见到了救星。
他这几日全是这样的案子,都快麻木了。
“殿下,您终于来了!”
楚珩点头:“段县令断案公正,赏罚分明,是百姓之福。”
“殿下,这几日抓的小毛贼,比过去三年总和还多,这积压的案子……”
“本王已经知晓了,这样,这几日,本王就与你一同审案。”
万事开头难,这荔平偷盗成风,一开始肯定会焦头烂额。
但如果这样就放弃,这民风就永远肃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