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众太医都断言皇上至多七日便……”
“凡事都有万一,我父皇还在,你们就想拥立新帝,是想逼宫造反吗?”
广义侯怒声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们都是按诏书办事,什么逼宫造反!我看是你自己想抗旨不遵!”
一直未说话的楚泽叹息一声:“五皇弟,我知晓你心有不甘。说实话,本王也没想到父皇会属意于我……”
穆尚书等人冷哼,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泽与楚珩两派的人又掐了起来。
“皇上还在,你们就想另立新帝,其心可诛!”
“你们就是想抗旨不遵!”
“皇上肯定会醒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
双方剑拔弩张,楚珩与楚泽站在最前方,反而是最淡定的两个。
最终还是江阁老站了出来:“好了好了!如此吵闹,犹如市井,成何体统!”
众人停下来看向他,江阁老继续道:“既然皇上诏书上说得明白,那咱们自然是要遵旨的。皇上目前只是昏迷,另立新帝一事不可再提。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昏迷期间,就暂由睿王监国。”
这个折中的法子,双方都没理由再反对。
散朝后,楚泽直接去了御书房。
看着那把只有皇帝才能坐的椅子,他嘴角勾起。
掀开衣袍下摆坐下,眼前顿时浮现出万国来朝、百官跪拜的场景,他拿起御笔翻开折子,学着皇帝的模样在奏折上落了一笔。
他看向手中的朱笔,顷刻间就能定人生死,也能左右天下局势,这便是权利的滋味。
……
朝廷局势严峻,外祖父外祖母还没有消息,程九鸢心不静,便开始练字。
此时,门外传来木槿的声音:“殿下,我家姑娘病了,不便见客。”
程九鸢放下笔。
若是楚珩到访,木槿她们是不会拦的,除非……
果然,楚泽的声音响起:“你家姑娘自己就是神医,还是重新找个借口吧。”
“医者不自医,殿下……”
“让开!”楚泽声音不怒自威。
程九鸢怕两个丫头吃亏,起身打开了房门。
“睿王好大的架子,都摆到朝臣后院来了!”程九鸢看着一身蟒袍的楚泽。
此时的楚泽依旧一脸温润,但眉目间已经有些戾气和霸道了,眼前的楚泽与记忆里前世的他重叠,程九鸢心底的恨意愈加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