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赤烈不耐烦地说道,“你不能只是提醒我,你得拿出个主意来呀。”
帖它尔道:“主意倒是有一个,但太子你得先恕我死罪。”
赤烈直勾勾地盯着帖它尔:“什么主意?还得让我先恕你死罪。你是我的老师,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帖它尔道:“太子,你在储君之位上已经坐了很多年,只是因为可汗身体康健,无病无灾,你才一直无法继位。试想,如果可汗来不及废长立幼,突然薨逝,你不就顺理成章地登上大位了吗?”
“什么?什么?”赤烈一双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恩师,你不会是疯了吧?你想让我弑父夺位?你倒是真敢想。”
“先下手为强,快刀斩乱麻。”帖它尔紧咬牙关,“这是最便捷、最省事的法子,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可汗去世,没了倚仗,小王子恩和还不是任由你来摆布。那十二家王爷见大势已去,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赤烈想了片刻,随即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背上弑父的骂名,他毕竟是我的父汗,即便他偏心于恩和,我也不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
帖它尔跺脚道:“太子,你好糊涂呀。比起拥有整个大戎江山,几句骂名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你登上汗位之后,谁又敢明目张胆地骂你?相反,如果汗位最后落到恩和头上,你怕是连个闲散王爷都做不成。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美人,也就永远别想得到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帖它尔后面这句话,倒是触动了赤烈。他摸着自己的胡子,犹豫不决。
帖它尔道:“我知道太子敬重可汗,下不去手。你放心,这件事无需太子亲力亲为,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人选,这个人是索山部落的人。只要他做做手脚,可汗必死无疑。到时候,咱们就说可汗之死,是因为索山部落的人复仇所致。再来个杀人灭口。即便有人怀疑,也怀疑不到太子你的头上。”
见赤烈还在犹疑,帖它尔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铜钱,在手里掂了掂:“这样吧,让神明来指点迷津,只抛一次,正面朝上,就是神明支持咱们这样做,反之,就是不支持。如果是反面,就算我今天啥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