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嫂,你怎么也被掳来了?你家男人呢?”沐芸好奇地问道。
“我男人早死了,这帮挨千刀的,连我一个寡妇都不放过。”
沐芸问银簪姑娘:“那个姓邵的,又是什么来历呢?”
银簪姑娘回道:“那个邵旦翔,本来是集县县衙的一名衙役,因为犯错,被县令大人除了名。后来,邵旦翔来到了窟窿山,声称自己受到神仙点化,能够给人看病消灾。邵旦翔还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龙的第五子。渐渐的,开始有人追随他,不过半年工夫,声势越来越大。”
“山上这些入伙的人,都是自愿的吗?”沐芸感到奇怪,一个曾经的衙役,竟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有些人是自愿的,但也有很多人是被胁迫的。”银簪姑娘指了指旁边一个神情麻木抱膝而坐的姑娘,“她哥哥就是被胁迫上山的,后来想跑,没跑成。那些人说她哥哥触犯了龙鳞,一顿板子,愣是给打死了。”
“官府呢?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管了,集县县衙的县尉带领一队官兵来清剿过,但失败了,还被邵旦翔反攻,把那队官兵打得落花流水。”
“敢和官兵对阵,这不是明目张胆的造反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日的事,不过四五天,要不,他们怎么急着起事呢。”
卉儿听了她们二人的对话,小脸吓得煞白,双目紧闭,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回是真完了。”
沐芸搂住卉儿,摩挲着她的头,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卉儿哼哼唧唧,带着哭腔说道:“姑娘,来之前,咱们连封信都没留下,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咱俩死在哪了。”
“别说丧气话。”沐芸拍了拍卉儿的后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见招拆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