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光拼命点头:“他的课有一种魔力,泽教授最擅长的就是催眠,上他的课有一种身心舒服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被人催眠,一点点地激发意识深处不为人知的力量,我听说他以前在美丽国的时候,治愈了很多精神病患者……”
后面的话,季成泽就完全听不进去了,眼睛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长歌听他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若有所思地眯眼:“知道了。”
后面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
吃完饭,傅怀瑾带许文光去参观书房,问下他学业的事情,安然去客房午睡,长歌和季成泽坐在茶室里,继续喝茶。
父女俩亲缘寡淡,无话可说。
季成泽如坐针毡时,长歌开口问道:“您之前问傅怀瑾结婚的事情?”
季成泽张大嘴巴,急急说道:“我没有想干涉你们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那都是小半年前的事情了。
得知女儿和傅怀瑾在一起不久,他就去问过傅怀瑾的意思。
长歌点头:“您现在自立门户,已经不在季家,但是傅家家大业大,要是办婚事,能尽量低调处理吗?”
季成泽呆滞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们,你们准备结婚了?”
长歌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结婚的事情,傅怀瑾之前提过两次,昨日又提了一次,还是小心翼翼地要名分,生怕她不悦。
她莫名有一种渣女的感觉。
其实结婚对她而言影响不大,最主要的是一旦结婚,傅家和季成泽夫妇必然会旁敲侧击地催生,所以她昨夜才会问傅怀瑾对孩子的看法。
“有这个打算,不过我们不打算生孩子,会当丁克一族。”这个词是她从网上看来的。
季成泽又是一呆,看她的眼神隐隐愧疚:“对不起,长歌,是爸爸对不起你,才让你现在对婚姻对孩子如此的抵触。”
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妻女,才让长歌从小就流落到外地,吃尽了苦头,长歌如今才二十多岁,就对未来失去了憧憬,提起结婚就跟买菜做饭一样寻常,是他的错。
季成泽说着就要抹眼泪。
长歌头疼地扶额,说道:“与你们无关,这件事情我不好跟傅家提,需要您出面,若是傅家同意,我和傅怀瑾可以去领证,傅家要是不能接受,您就跟我说一声就行。”
“傅家还能不同意?他们求之不得吧。”季成泽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他女儿,追求者犹如过江之鲫,娱乐圈的八卦新闻他都有在看好吧,傅家不行,后面陆家、宋家抢着娶他女儿呢!
长歌微微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
季成泽点头,打着包票道:“放心,这点事情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长歌给他续了一杯茶:“您喝茶。”
季成泽闻着茶香,高兴地喝着茶,寻思着得安排时间跟傅家人一起吃个饭,聊一聊两个孩子的婚事。原本这事都是男方主动的,谁让结婚的主动权一直都在他女儿手里,季成泽想着想着就十分高兴。
他心里揣着这样一桩大事,哪里还有心思喝茶,等安然午睡睡醒,就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结婚乃是大事,傅家又是高门,规矩礼节只会更多,少说也要提前一年准备。
季成泽欢天喜地地带着安然回家。
许文光也回了学校。
长歌看着小茶几上的那张黑色名片,眼眸半垂,将名片上的电话发给了季成泽:“这是泽教授的电话,您有时间的话,带安然去他的工作室看看。”
“你想让阿姨去泽越的工作室接受心理治疗?”傅怀瑾送走人,回来时看到她发的信息,心里莫名有些高兴。
“嗯,去看看,也许这个泽越有什么过人之处。”长歌放下名片。
傅怀瑾忍不住抱住她,低低说道:“刚才季叔走的时候,跟我说,想让我抽时间安排两家人一起吃饭。我很高兴,长歌,从未这样高兴过。”
她还避嫌,没有直接联系泽越,而是让季叔去联系。
傅怀瑾将她紧紧抱住,因为喜悦,颀长的身子都有些颤抖,难怪她昨夜会问他对孩子的看法。
秋长歌被他用力抱住,心口也微微发软,低哑说道:“我也很高兴,傅怀瑾。”
如果未来是与他一起度过的话,结婚好像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们错过了十世,这一世不该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