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洲低低笑出声来,说道:“林兄,说下规则。”
林泽搓了搓手,兴奋地开始说叶子牌的规则,教他们认识各种叶子牌,然后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以大打小,谁的牌先出完,谁就赢了。四个人打的话,得两两做对家,这样,我跟小妹一人带一个?”
风眠洲清俊的面容溢出一丝笑容:“不用,我跟明歌做对家就好,我怕她……”
下手太狠,他输的惨不忍睹。
林家兄妹对视一眼,笑嘻嘻道:“既然风兄执意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今日定然要将富可敌国的风家继承人打的痛哭流涕!
四人坐定,开始打叶子牌。
半个时辰之后,林家兄妹输的哀嚎遍野。
林泽摸着空荡荡的钱袋,输的两眼发黑,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们确定,你们是第一次打叶子牌吗?我不信!”
明歌笑盈盈地说道:“是呀。我今天是第一次打呢,原来这么好玩,这纸牌随便算算都知道你们家是什么牌,你们不会心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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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儿一脸懵逼:“算,算牌?”
风眠洲:“我不算牌,不过我自小记忆力就好,你们打过的牌我都熟记在心,想输,好像也挺难?”
林家大公子哀嚎一声:“娘哎,我错了,我再也不打叶子牌了。”
明歌见林家兄妹的钱袋都输的精光,自己面前一堆小金元宝,顿时美滋滋地拿袋子装起来,说道:“别呀,我们明天再打叶子牌玩呀。”
林家兄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再打下去,要输的倾家荡产了,果然十赌九输。
林泽哭丧着脸:“月娘子,求放过。”
明歌笑的一脸灿烂:“看在你们今天输的这样诚心诚意的份上,给你们看看谢氏寻宝宴上最大的彩头。风三,去把那顶珍珠凤冠取来。”
守在门口的风三看了一眼风眠洲,见他点了点头,飞快地去取珍珠凤冠。
一听明歌要拿珍珠凤冠出来,茶室内,林家兄妹神色一紧,就连一直坐在旁边看兵书的秋慕白也捏紧了手中的书。
天知道,这半个时辰他压根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视线都似有若无地落在茶室的一角,上次不欢而别之后,他竟然完全忘记了这顶珍珠凤冠,心里只想着如何改变明歌对他的看法。
风三很快就取来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顿时茶室内,珠光一片。
林家兄妹犹如土包子一样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珍珠凤冠精致小巧,由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串连而成,顶上的大珍珠更是硕大无比,流泻着玉质般的光华。
林音儿忍不住赞叹道:“好美的凤冠,要是戴在发髻上,定然是天底下最尊贵最美丽的女娘吧。明歌姐姐,你都忍住没戴过吗?”
明歌托着下巴,把玩着手中的明珠,嫌弃道:“太重了,累赘。而且,这玩意又不是我的。”
她说着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秋慕白。所以,秋世子想好了要拿什么东西来交换这一顶珍珠凤冠吗?
林家兄妹错愕,觉得月娘子还真是,洒脱又矛盾,要说她贪财,她视金钱如粪土,稀世珍宝南珠子随手赠人,珍珠凤冠弃之如敝履,要说她大方,她打叶子牌,死都不放水,非要赢光他们钱袋里所有的钱。
好像,是个顶顶有趣的女娘,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新鲜有趣!
嘤嘤嘤,林家兄妹觉得,离开姑苏以后,过的都是神仙日子,连遇到的人都这样有趣!
林音儿:“姐姐,我可以摸一摸吗?”
明歌点头:“随便摸,反正我准备把它拆了当珍珠卖。”
众人一惊,齐刷刷地看向她:“?”
秋慕白捏紧手中的兵书,低声说道:“女娘若是缺银钱可以跟我说,这顶珍珠凤冠是前朝皇后加冕时用过的凤冠,拆了可惜。”
她若是拆了珍珠凤冠,他拿什么名头去求娶谢书,去拿到谢氏泼天的权势?
林音儿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是呀是呀,谢氏出了好几代皇后,其中一位皇后加冕时用的就是这顶凤冠,不然谢书也不会那么宝贝,非要拿它当寻宝宴的彩头,说谁能找到这顶珍珠凤冠就能满足他的一个心愿呢。
这不就是说可以求娶的意思吗?
不过寻宝宴已经过了,谢书未必会认账,但是拿这顶凤冠去谢家,换黄金万两,良田千亩或者一个心愿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