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秋世子似乎对这间药草铺子十分的感兴趣?我来之前听闻了一桩十多年前的事情,听说当年这条街的大火原是从晋国公府别院烧起来的,当年府内还有人遭了难,为此,晋国公还封城一个月追查凶手……”
明歌一说完,场面顿时安静如鸡。
风眠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林家兄妹也拼命地朝她使眼色。
明歌眼眸含笑,笑意微冷。
秋慕白凤眼沉沉地压下来,说道:“女娘说的没错,当年府中罹难的正是我的生母,已故的晋国公夫人。我母亲亡故之后,我外祖父和外祖母悲痛欲绝,外祖母一病不起谁都不认识,后来我父亲便从姑苏带了一名跟我生母极其相似的女子回盛京,纳为继室,我外祖母的病情这才稳住。”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尤其是林家兄妹,他们一直以为秋慕白的生母是现在的晋国公夫人,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明歌皱起眉尖,问道:“世子的生母不是姑苏人,那你是?”
风眠洲:“师兄是威北将军张定元大人的外孙。”
正因为有这样显赫的外祖家,师兄才能在军中站稳脚跟,手握十万大军。只是晋国公府的事情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传言传着就失了真,晋国公这些年有意想淡化第一任夫人死在姑苏的事情,所以外人都以为师兄是现在的晋国公夫人所生,除了一些老人,也没有人真的知道国公夫人嫁入国公府是哪一年。
小主,
“我外祖父早就辞官避世,所以我跟外祖家的来往外人不太知晓,外面的那些传言我也没有理会。”
秋慕白说着看了一眼明歌:“月娘子对十多年前的事情好像格外关注,是因为认识什么旧人吗?”
明歌微笑:“只是恰巧听人提起,好奇问了一嘴,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她说完嘴角的弧度加深,她跟阿娘长的没有七分像,也有五分像,等她去晋国公府拜访时,不知道那位国公大人是何表情?
“哎呀,光顾着聊天,前面就是梅园了,小妹,你快些带月娘子去赏梅,我跟风兄、秋世子去围炉煮茶。”林泽机灵地岔开话题,勾搭着风眠洲的肩膀,硬着头皮带两人去喝茶。
风眠洲瞄了一眼林家大公子的狗爪子,然后温和地叮嘱明歌:“有事喊我。”
明歌摆了摆手,径自跟着林音儿去园子里看梅花了。
她也没去跟那些贵女汇合,在梅林内踩着雪,摘着梅花,让林音儿去找丢在马车上的暖炉,然后甩开那些丫鬟婆子,径自从梅林越过围墙,进了那座药草圃。
荒废了近二十年的宅子,屋内却出乎意外地没有任何的霉味,像是有人常年打扫,墙角的花瓶内还插着几支新鲜的梅花。
檀木旧桌椅,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堂前的药格内,草药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没有剩下几味药草。她扫视一圈,能想象阿娘坐在堂前为人诊脉取药的样子。
她的阿娘,是世界上最温柔的阿娘。
不该被人如此对待!
明歌眼眸里烧着两簇小火光,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一个房间,里面的床铺软榻铺的整整齐齐,好似还有人居住一般。
她看着屋内陈设,寻思着阿娘离开之后,林城应该时常过来,派人打扫,一切都保留原样。
她指尖拂过软榻前的檀木桌子,在雕刻的兽首上面轻轻摸了摸,只见“咔”的一声,那兽首吐出嘴里的珠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明歌嘴角微扬,阿娘的习惯真是二十年如一日,藏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