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钱财,没了再赚就是了。没了这半壁家财,你们也饿不着,冻不着,守着那些多钱财是准备带到棺材里吗?
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死,气死我……”
老太爷年纪大了,拿着拐杖都站不稳,哪里还打得到谢家家主,管事下人连忙去扶他,去拦着。
谢家家主哽咽道:“父亲说的有礼,只是如今谢家不仅仅是谢家人的谢家,也是泉城百姓的谢家,是九洲世家的谢家,这小女娘轻飘飘一句话就拿去了谢家的半壁家财,谢家就此就万劫不复了,儿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还请父亲打死儿子吧。”
谢家要是少了这半壁家财,必然跌落成世家末流,往日荣光不再,从云端跌落尘埃,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如今九洲世家蠢蠢欲动的关键节骨眼上,谢家家主甚至要怀疑明歌是别家派来的奸细,就是为了搞垮谢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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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气的直翻白眼,怒道:“你,你,你这个,不孝子……”
“祖父,这女娘要这么多的钱财本身就十分不合理,莫不是有人知道您的往事,故意来整垮我们谢家的吧,祖父您重诺,但是也不能中了有心人的奸计啊。”谢书振振有词道,“我谢家可以将月娘子当做座上宾,只要不动摇谢家的根本,但凡有所求,无忧不应。”
要半壁家财,绝无可能。祖父为了自己心安,可以糊涂至此,他们绝对不可能吃这个亏!
明歌看戏看到现在,拍手笑道:“谢娘子所说,可算数?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谢氏的半壁家财,还有第二个还债的办法。”
谢家人一喜,齐齐看向她。
明歌把玩着手上的长发,月牙般的眼眸亮如星辰,一字一顿地说道:“听闻谢氏有一颗避水的南珠子,这个珠子就当做利息吧。”
此言一出,除了老太爷欢喜,其他人俱是一愣。
谢家父女脸色说不出的古怪,但凡眼神能杀人,明歌已经被他们千刀万剐了。南珠子是谢氏的传家之宝,原本此次的寻宝宴,是要拿出来当最后的彩头,也是谢书的嫁妆之一。
这样不仅拿出来显摆了,而且无论如何这南珠子还是会留在谢家,女娘的嫁妆就算日后和离也是要带回娘家的。
结果明歌开口要南珠子,这是要他们谢氏割自己的肉,送上自家的至宝,如何能不遭恨?
谢家老太爷二话不说,吩咐道:“景焕,你拿我的对牌去金库取南珠子来。”
老太爷颤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没带对牌,然后从儿子的腰间扯下了家主对牌交给了谢景焕。
谢景焕头低的不能再低,顶着泼天压力,拿了对牌进了谢宅。
谢家门口一片死寂,谢家人如临大敌地看着明歌,不知道这女娘还会出什么后招,今夜之前,他们压根就不会相信一个年轻女娘能将谢家搅得鸡飞狗跳。
街角马车内,昭和太子低低笑出声来,说道:“慕白,你输了,我就知道这女娘要的不是谢家的半壁家财。”
她对待钱财的态度如同粪土,怎么会要谢家的钱财。
秋慕白摩挲着手中冷掉的茶杯,忽而一笑:“原来她一直想要的是南珠子,难怪晚间用膳的时候,她一直询问南珠子的事情。”
先是要谢氏的半壁家财,然后再开口要这稀世珍宝,南珠子再珍贵,也无法跟谢氏的半壁家财相比,有了前面的离谱要求,第二个条件就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毕竟拒绝了第一个条件,再拒绝第二个条件,就显得谢家有些过分了。
好手段,好心机。
“哦,你们晚间竟然一起用的晚膳?我见风眠洲一直跟她在一起,这女娘是什么来历?”昭和太子问道。
秋慕白闻言皱眉,昭和太子也对她感了兴趣?天黑,街角里的世家子弟们都是看不清明歌相貌的,若是日后昭和太子见到了明歌真容,这倒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臣也不知道这位女娘的来历,不过听玉秀说,她一直跟眠洲结伴同游,想必眠洲是知晓的,殿下可以找眠洲询问一二。”
昭和太子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