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慢慢的把这杯水喝完，我也可以继续给你续杯，就像之前一样。”

布拉德利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密封的落地窗外，快要落山的太阳，照出暖暖的橘色的光，以及绿意盎然的景色。

时间一点点流逝，苏白珩耐心的等待，没有打扰布拉德利难得的安宁，虽然这片安宁是他带来的。

直到布拉德利喝完一杯蜂蜜柠檬水，苏白珩又重新冲了一杯递给他之后，布拉德利开口了，声音听起来好多了。

“段医生，谢谢你来找我。”

苏白珩笑了笑，“你本来就是我的患者，照顾你是我的职责。”

布拉德利低下头看着手中重新满杯的蜂蜜柠檬水，一切好像都和那个段医生办公室里好像，但是手中的温牛奶已经换成了蜂蜜柠檬水。

这两个的变化，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已经不在爱艾琳诺那个小城市了，也不是之前平静的生活了，他现在已经被……被父母接到卡穆斯了，他现在的生活一团乱。

布拉德利抬头，轻声道，“我都离开了……”

苏白珩没有任何迟疑的接话，“那也是我的患者。”

布拉德利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了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段医生，我……可能我并没有看错，他们、他们都是真的。”

苏白珩的表情没有因为布拉德利的话有什么变化，依旧温和的问道，“是你在给我发的通讯器里说的那两件事吗？”

布拉德利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我知道我的病会产生幻视、幻听，但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幻视、幻听过。”

布拉德利说完，认真的看向苏白珩，一脸请求认同的表情，“真的，段医生，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