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咿咿呀呀地走着。
颠簸的大车上,刘武吐掉嘴里的破布,把手里的绳头慢慢地一拉,绳子果然松开了。他解开了绳子后,摸着身边的人,在他耳边小声喊着:“醒没?”
白长河刚刚醒来,听到刘武喊他,把头摆动了一下。
刘武也不知道是谁,只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是曾步鸣的儿子救了我们。别声张,一会儿到乱坟岗时再动手!我割断你的绳子,你再告诉旁边的!”
白长河也只摇了一下脑壳。
刘武割断了白长河的绳子,把短刀塞到了白长河的手里。
白长河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谷富的头,使劲拉到自己胸前,在他脸上捏了捏,小声问道:“醒没?”
谷富也醒了。
“别动!”白长河把刘武的话小声对谷富说了,才割断了谷富的绳子,把短刀塞给了谷富。
谷富也如法炮制,割断了身边的颜鹰的绳子。
毕虎的头在另一端,自由了的几个却没法告诉毕虎。谷富只得倦着身子,费劲地钻到毕虎的那一端。
拉大车的兵士发现棉絮在拱动,紧张地对董天豹说:“董将军,棉絮里在动!”
谷富见被人发现了,正要跳起来,刘武连忙抓住他的脚,使劲捏了捏,示意他别乱动。谷富也弄懂了刘武的意思,马上停了下来没动,他紧捏着短刀,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董天豹看了看大车,并没有大动静,只估计是他们有人已经酒醒了。便安慰拉车的兵士说:“也许是他们有人醒了的原因吧。不过,你们只管放心,他们是我和林将军亲自绑的,谅他们也翻不起大浪的。我来旁边守着,你们只管走就是了!”
一个胆大的兵士揭开了棉被,刚巧看见还绑着的毕虎。
毕虎也趁机抬了几下头,鼻子里哼了几声。
那兵士连忙放下棉絮,骂着:“娘的,将死之人还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