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也不管尤如水是不是疯子,大声对她说:“你是外地人吧?告诉你,不能挨近神树,否则,格杀勿论!”
一个男子对高个子说:“哎呀长新,我看你是对牛弹琴。一眼看出是个疯子,你对他说这些有何作用?”
“呵呵,也是!娘的,老子都快被二王子弄成神经病了!”高个子骂着,跟着他人到神树旁边去了。
尤如水心里骂道,老子咋就成了外地人了?这些家伙是哪里人?为什么我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守着神树干啥?是我把蛇咬死了还是我把鸟吓飞了?尤如水知道自己现在已是女人,不敢多事,更不敢和他们理论。她见那些人到神树下去了,才拿起神龛上的供品吃了起来。
谷水秀见尤如水终于有了呼吸,虽然缓慢,却也均匀,便对父亲说:“爹,尤如水呼吸也算正常了,把他抱到床上吧,我也好照顾他!”
谷里荣见女婿果然胸部一起一伏的了,高兴地对尤仕水说:“亲家,水秀她外公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水娃子很快就会好起来!”
尤仕水看着呼吸微弱的儿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但愿吧!”
谷水秀一边煎药,一边安慰公爹说:“爹,我相信如水一定会挺过来!”
“嗯!”尤仕水抹了把眼泪说:“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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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里荣夫妇安慰了阵尤仕水,告辞走了。
尤如水正吃着贡品,来了两个烧香人。来烧香的是两个女人,看样子可能是母女。母亲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和和善善的。女儿的年纪应该和尤如水差不多,是个漂亮女孩儿。
尤如水见二人不像坏人,便想向她们打听打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想到这里,她礼貌又小心地试着招呼妇人说:“大婶儿,您好!”
妇人看着这个衣衫不整又邋里邋遢的小叫花,语言清楚,对人礼貌,倒不觉得讨厌。便点了一下头。
尤如水见妇人向自己点了下头,说明自己能说话了,很是高兴,又问道:“请问大婶儿,这儿是谷家庄吗?”
妇人把尤如水多看了几眼,本不想搭理她,但见她懂礼貌,也看出了尤如水是个邋遢之外的大美人,心里替尤如水惋惜了一阵,想了想才答道:“对,这儿是谷家庄!”
“这条河是木水河吗?”
妇人还是耐心回答着尤如水的问话:“对,那是木水河!”
尤如水又指着神树问妇人道:“大婶儿,这根树应该叫神树吧?”
妇人心想,这个小叫化真怪,她都进神树祠了,却还明知故问。看来,这个小叫花的脑壳果然有问题,应该是个疯子。
同来的女孩对尤如水很有好感,见母亲没回答,便代替母亲答道:“姐姐,你说得对,它是神树,我和娘就是来给神树敬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