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匣丢在地上,传国玉玺爆射出龙耀之光。玉玺上隐隐透出五龙夺珠之相,五条金龙直扑对手。
张相爷的贤者气场比起云隐先生终归差了一些,他用贤者之气强行驱动天子之气,出手时面色潮红,官服膨胀,已有些勉为其难了。
伏元郡王腾身避开贤者气场跳上屋檐,七剑剑形合一,大声唱出剑诀。高手搏命,只在一招一式之间,廊脊瓦片稀里哗啦,爆出一阵碎裂之声。
“天子立!”
传国玉玺是天子器物,五龙化形寓意“九五至尊,皇权天授。”七剑合一,这招“天子立”正是寓意的具象化。
“啊呀...”
“小贼子,莫要受奸相蛊惑。”
玉玺脱手,张相爷仰面喷出一口鲜血,朝服撕裂露出内衫,一屁股坐在地上。
剑心已成,两人同时祭出皇家气象。伏元郡王比张相爷略胜了一筹,眼前金星乱冒,强忍疼痛身形斜斜一划,直奔掉落地面的传国玉玺。
“叮当”一声脆响,不等伏元郡主抓上玉玺,剑匣就被贯日红芒划出了一道深痕。
”叮叮当当”,再过一招。剑相溃散,铁剑七零八落,贯日千秋剑剑身幻化出一把锄头。伏元郡王被迫抽身,虽有无限遗憾,也知道自己的心愿达不成了。
张相爷和他对峙,翼儿腾出时间,首先想到的就是赶紧去客房取剑。客房与相爷书房只隔了一条走廊,对他来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第一次见人“浩煌剑法”七招同出,勾起了翼儿的极大兴趣。回房时多了个心眼,不仅拿了贯日千秋剑,雪玉箫和其它宝物也一并带了来。
他突然想到欲破“天子立”剑招,只需使出庸夫子使出的那招“布衣锄”,这是翼儿自己取的名。
青岚岗下,西阳皇帝以剑化锄犁出几亩农田。翼儿一直不解其妙,直到刚才见伏元郡王出招,他才醒悟庸夫子犁地原来是在传授自己剑招。
“浩煌剑法”二十七式都有个文绉绉的雅称,东阳先生传他破解招数没有冠名,庸夫子说天子剑其实是犁地锄,布衣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招起名叫“布衣锄”,岂不正合意境?
“吭铮”一声,七剑重回剑匣,伏元郡王有些不甘心。此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诣?贯日千秋剑看似抡锄的拙劣姿势,威力竟如此巨大,他惊慌地问道。
“阁下莫非就是害死父皇的狼族小子?”
也怪他自己托大,“天子立”这招本是伏元郡王最得意的一招,没想到对手不仅破掉了剑相,更是击溃了天子之气。
伏元郡王稳住身形,出言责问,是想蓄气回匣重新出招。哪知翼儿也有点心虚,城外客栈大和尚帮他驱赶几名杀手,其中一人使的也是剑匣,出招动作和这位神秘兮兮的王爷好生相似。
管你是郡王还是亲王,传国玉玺可不能让你抢走。相爷受伤倒地,担心对手再出大招。翼儿破掉“天子立”后再不多想,像个献宝童子一般猛地抖开了“日月结气罩”。
“天河起歌舞...真如自性是真佛...炎黄老祖,永佑华族!”
把以前所有的战斗经历全算上,也没有像此刻这么认真。多亏他自小过目不忘,不等伏元郡王再出招,一长串法宝口诀默念而出。
相府祥瑞冲天,光明临照。风水七宝聚灵通相,“日月结气罩”袋口张开,绽出无限光芒。
玉箫满月与贯日千秋剑日芒临照之相交相辉映,红纱披风盈盈飘出一道朝霞,无数条口袋分身聚风揽气,风云激荡,《炎黄古卷》祭出天象大境,星罗棋盘勘定乾坤。
黄天厚土,国祚永盛。黎民百姓,安康幸福。
相府中灵气聚集,荡出的灵光让人怀疑不是人间而是天上。三千年乃至一万年,这几件灵宝从未像今日这般聚集过。别说旁人,就连翼儿自己看呆了。
祭出宝物,他并不打算伤人。伏元郡王好歹也是朝廷王爷,事情没弄清楚前,总不能草率杀了吧。
“厉害!阁下果然不是一般人,蛮夷之族不配用贯日千秋。今晚子时,紫光殿顶单挑。如你胜我,本王无话可说。告辞。”
伏元郡王见已无胜算,黑风卷影,身形消失。狼族小子出现在相府,必是同相爷一伙的。一把贯日千秋剑就难以对付,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法宝。
这人才是挡在皇位前的大敌,今晚约战先把他杀了再说。
见他飞身逃离,翼儿懒得理会,收回法宝重新放入袋子,转身去看相爷伤势,一回头又把他吓了一跳。
张相爷强撑起身子半坐在地上,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嘴里支支吾吾,也不知在说些啥?
“相爷,您没事吧?我先扶你起来。”
他过去扶起相爷,张相爷眼神呆滞,嘴角不停蠕动好像入了魔。看他伤势并无大碍,最多受了些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