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囚车,这人交给我!”
他大喊一声,狼族士兵听令立刻围着囚车摆出了防御阵型。短刀圆盾护在外围,风筝箭士飞上半空,打火搭上了火箭。刚才敌人使出妖法击毙我方两名士兵,押解队没有法师,只能看翼儿的了。
“拿来吧”
无名恶狠狠地喊了一声,十指成爪,掌心露出血光猛地往下一抓,几名同伙没料到他开招就要吸血蓄力,要想逃走已来不及了。
梅花会这位护法妖功阴毒,出招就要吸人血液。会里帮众随他出行都是小心翼翼,哪知今日还是没逃过他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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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无名哥,前几天音姐姐衣衫都差点被他剥光,你别费事了,赶紧走吧!”
囚车四面被黑布裹着,寂叶好像能透视,着急地喊道。
“哼哼,要名何用?要命何用?无你何用?”
无名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双爪吸血,周身血雾越来越浓,贯日千秋剑红芒也是越来越旺。时值正午,日光正是一天中最盛之时。翼儿手腕一颤,剑身颤动的越来越厉害,他惊讶地发现这把神剑竟然在吸收太阳光力。
高手对招,一招足矣。塔顶上如同泼色作画,无名气血化枝生成的一棵高大血树,枝上叶子尚不及成形,树干就被耀眼日光从中劈为两半。
塔林中飘起一场血雨,无数血滴溅落将白塔染成了红色。地面留下几具干瘪瘪的皮囊,除了这场血雨,什么也没有留下。
“呜呜呜,哥啊!你打不过他的。喊你跑你不跑,非要把命搭在这里。你走了,小妹也不想活了。”
寂叶在囚车里嚎啕大哭。她幼年父母双亡,流浪街头遇到无名,从此以兄妹相称。七岁时两人被高人收留,她选了蛇蝎乾坤圈,无名选了化血幻影,为练功甘愿被刺瞎双眼。
两人幼年相识一起长大,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今日爱人死在面前,怎不令她伤心欲绝。无名见到贯日千秋剑,心里已生怯意。他明知不敌也要放手一搏,也是这层原因。
两名风筝箭士先去报信,黄昏时分,车队赶到园月村。南口外早早等着一群人,阿齐月大统领前来迎接。见了翼儿,伸出胳膊把他抱在怀里。在长辈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
大统领身后静静地站着一名女子,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眼睛一直盯在翼儿身上。囚车交押,递过图纸,箭楼士兵都认得翼儿,纷纷同他打着招呼。公事忙完,他才有时间和芷嫣打招呼。她个头长高了,脸蛋长的也更好看了,就连脸颊上飞起的红晕都比小时候更动人。
风筝营失火和红缨校场的事,联盟议事会昨晚就得到了消息。得知抓了俘虏,阿熬突大祭师极为重视。狼族联盟规矩,首领长老和大法师不在的情况下,由大祭师主持草原一切事务。草原危机四伏,圆月村决策机构已进入一级战备。
神雷山隐藏着重大机密,阿熬突担心有变,派出一支千人队前往驻守。阿齐月亲自来村口接应囚车,交接完毕后让翼儿先回去看望家人,晚间到议事堂报到。
村里沿途匠铺叮叮当当传来打铁声,工匠在加紧制作战争物资。再也没有幼年孩童间的亲密了,回家路上,芷嫣害羞地低着头走在前面,一句话都不说,更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手牵手。
唉!长大了反而有长大的烦恼。
夕阳慵懒地照在草原上,帐篷顶飘起了炊烟,有烙饼面香,有牛骨汤,还有草原马奶酒。这是家的味道,是思乡人心底的味道。远远看见自家栅栏上挂着的熊尾符节,翼儿的心砰砰直跳,若不是芷嫣矜持地走在前面,他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撒腿冲过去。
门口大黑汪汪直叫,抬起前爪兴奋地打着招呼,翼儿夸它精神不错,大黑扭头望着芷嫣说这都是她的功劳,每天给它啃一根大骨头,把翼儿逗的呵呵直乐。一通兽语交流,倒把芷嫣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