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是妖，但是却不像人族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哪怕过了数万年他们依然记得当初的恩人，这需要何等的毅力，何等的坚定才能做到。

人族，你为他做一件好事过了一会他就忘了，你为他做了九十九件好事，某天做错了一件，他就会觉得你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生怕遇到你还要躲着你走，背地里不知还要诋毁多少次。

甚至别人在救完他是他却不领情，需要救时低三下四，口口哀求，救完之后，一句‘我又没让你救’，寒了多少赤诚的心，磨灭了多少勇为之人锐气，打压了多少正义的年轻人。

这不是人的本能，但却是人性！

所以这两头妖不论好坏，他们至少这一点没忘本。

李小道的情绪渐渐的有些低迷，要是对方堂堂正正死在他手中他还不会如此愧疚，可对方是站着不动，就连神魂都没跳走。

倘若这两头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哪怕他再怎么求饶李小道也不会手软，可这一次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悲伤的情绪一下蔓延开来，使得周围的人心里一阵难受。

孙礼轻叹一声，手搭在李小道的肩头：“师弟你也别多想了，你也是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杀了他们的，更何况当时他们是想吃了我们，要是你当时不召唤战将，现在我们是死是活否还是一个未知数。”

“心中柔软不是坏事，但这世道讲究的是拳头，讲究强者为尊，你强了敌人就怕了，你弱了敌人就欺辱于你，所以不必多虑。”

听完孙礼的话，李小道才意识到影响了别人，赶忙收拾好了情绪。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实力给支配了，回顾了进入禁地的这段时间，他仗着有战将的存在多少有些自大了。

念到此处，李小道终于想起自己的道，随心，随性。

这件事他记下了，若想杀我那就一个不留，若有恩与我自当不会忘记。对也罢，错也罢，那都是我要走的道，这才是随心，随性！

想通之后李小道脸上浮现出笑容：“师兄我没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见对方想通后，孙礼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没事就好，我可是记得师弟说的话，人要害我，我自然杀回去。”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无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