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告诉你还有我们这些师兄。你就是一个不值得她信任的人。”江白一有机会就损他。
“我们有自己规矩,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世,当时你身处朝堂,师妹谨慎是正常的。”丰华见不得江白这么欺负魏晏,虽然他当初也反感他,但他毕竟是师妹自己选择的人。他跟江白不一样,对魏晏并没有敌意。
“就师兄还会为他考虑。”江白不情愿地说。
“溪儿从小就让人省心,我每次去看他们,她总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还是长大了她倒显得皮了。”任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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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晏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他这个父亲了解自己的女儿,每个人都比他有资格当她的长辈。
“那溪儿在哪里长大的?”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丰华安慰道,“过去的事也没法重新来一回,我知道你对她们娘俩有内疚,但她们都没有怪你。她身上有自己的任务,从小吃了不少的苦,你现在心疼她的过去也没用,不如以后对她多关心些。”
丰华说到这里,魏晏也不敢再问。
虽然九溪对外没有公开魏晏是她的父亲,但就顾云珺的一声岳父,让他觉得内疚。
上一次成亲,他们都来不及回门就回益州了。估计那时的他也没准备要喊他一声岳父。
还有顾承义,他虽然早就原谅他了,但他自己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些过去。
魏晏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嬉闹声,就想起当年侯府的样子。是不是当年的欢乐都没有她,自己曾多次写信给江白,他都没有回复,原来他对自己的怨恨不仅仅是玉娘。
“我当年写给夕儿的信你都送到了吗?”
“我都烧了。假惺惺的话谁不会。”江白说。其实江白都一直藏着,九溪进京城之前都给她看了,要不九溪对他怎么会爱恨交加。
“你!”
“我师兄都说过去了,你非要纠结过去,不会好好过日子的人。不想跟你在这里废话,我也看看去。”江白说。
江白走后,丰华说:“你别怪江师弟,以他的性格没有拿剑杀你,都是因为看在师妹和溪儿的份上。他这些年为了溪儿一直守着京城的西郊,而且为了师妹一生未娶,你还想他怎么样?”
“我没有怪他,是我欠他的。”
“孩子们都大了,这么喜庆的日子就别说什么欠不欠的。他能跟你共处一个屋檐下,就是原谅你了。”
魏晏看着丰华,如果当初知道玉娘有这么多的师兄,他是不是不会把她拘在侯府?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就像今日,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成为国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