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画上的人,“这里,还有这里,吃东西的时候眼神是飘的。这里的女人抱着小孩,一直望着路口发呆。这个男人服侍一个老婆婆,两个人看上去很安逸。”
顾君生在画的时候,是在段七画好的基础上做了一些细节上的填补,“还有他,没吃东西,手里拿了一根扁担,嘴角被人打过。”
段七挑眉,“有意思。”
从北街回来后,她就觉得自己可能漏掉什么东西,所以才会画出当时记忆中的场景,没想到顾君生也能记住不少细节。
“今天我出去的时候,发现有人跟着我,应该是知府的人。”
“明天开始,我们白天正常吃吃喝喝,该查就查,但是要表现出什么也查不出来,然后相信丽城一切安好的样子。”
顾君生手指敲着画,“秦灿灿难道不好奇你此行的目的吗?”
段七,“好奇啊,所以才会让子衿跟在咱们身边。”
顾君生嘴角弯起,“他好奇的可不止是你的目的,是我们的目的。”
“换我我也好奇,一个神棍,一个北国皇商,一个天门派大弟子,一个神医,外加一个身份不明的你,他能不好奇吗?”
段七捡起画坐到旁边,细细看着北街的布局,“就因为他好奇,我们才好利用。”
顾君生摸起佛珠,“我们这一群人什么目的才会让他相信?”
段七抬头,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宫永夏。”
顾君生眉眼是难以遮掩的笑意,他们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
“严武,去请谷夫原来。”
严武是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但是他知道这一群人里头,脑子最好的就是段姑娘跟主子,他们让干啥,自己就干啥。
没过一会儿,严武一个人回来了。
“公主不让谷神医走。”
得知宫永夏醒了,段七和顾君生来到谷夫原的院子里。
“不让你走,本公主都让你看光了,你得负责!”
“公主,在下真的是不得已。是为了给公主治伤,不是故意要看的!”
“反正我不管,等我回去,我就找父皇赐婚!你要给我做驸马!”
听着屋里热烈大胆的谈话,段七觉得现在不是进去的时候,她推开门的手,收了回去。
谷夫原从窗户已经看到了段七,立马扯着嗓子喊,“段七,别走,救我!快点!”
宫永夏精神一抖,段七?就是太子哥哥说过,特别厉害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