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鬼一听来劲了，叽里呱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个遍。

“秦灿灿养了不少外室，这些外室都在外面偷汉子！生的孩子不是知府的，知府不知道还帮人家养孩子呢！”

“我跟你说啊！”

他凑到北冥面前，“月老会当天晚上，你去小巷子里，小树林里，能看到一些不知廉耻的男男女女。”

北冥别过头，不是很想听这种事情。

段七扯过好吃鬼，“失踪人口，你知道什么吗？”

“知道啊，他们有些人被家里卖掉了，然后谎称是失踪。”

段七呆在原地，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真相。

“还有一部分人呢？”

“有些人是被拐走的，我看见过一个姑娘，走到半路上被人拉进马车带走了。”

段七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好吃鬼哪有好吃的，他就飘到哪里去，所以注意都在吃的上面，对别的事情没有过多关注。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秦灿灿的府邸我进不去，他身上和家里都有东西。他们家有时候吃的很好，隔着院墙都能闻见香味，可惜啊，我进不去。”

好吃鬼吐槽抱怨了一番，也说不出有用的信息。

放他走之前，段七说了一句，“还有比你知道的更多的鬼吗？”

“有啊，月老庙后面有个老头，比我死的早，他应该知道的更多。”

好吃鬼走后，严武拎着食盒去给他上供，段七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顾娇娇眉头皱起又放下，放下又皱起，问了个大家都没注意到的问题。

“丽城卖儿卖女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没人管？”

段七看向顾君生，“律法不管吗？”

顾君生说道，“会有专门买卖奴仆的铺子，这些铺子都要经过官府查验，并登记造册，每月经营也是要接受官府盘查抽成。但是不乏有些人私下贩卖人口牟利。”

既然家里人谎称失踪，说明他们交易的方式和对象是不合法的。

段七想了想，觉得不对，“如果是卖到丽城，就不叫失踪。抬头不见低头见，谎称失踪会被人识破。”

顾君生也想到这点，他点头道，“所以卖给了外地。”

事情又变得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