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知道自己和安姨经没了退路。

单凭他夜闯白府这一点，就已经说不清。可是他想赌一下，赌段七找不到舍利。

“段姑娘插手白府的事，又在安国寺蹲我，想必是为了舍利吧。”

“嗯，一半在你肚子里，一半在安姨娘身上。”

她知道！

她居然知道！

林立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他唯一的筹码居然直接被段七拿上了桌？

看着林立的神情，段七笑道，“你不会还要用这个来要挟我吧？”

林立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段七也不急，她等着对面传来该传来的声音。

林立为了安姨娘杀女儿，偷舍利，还能吃下去一半，可见对安姨娘爱的有多深，所以他舍不得她受苦。

“啊！别动，别动我！”

“啊——我说，我什么都说……林哥林哥，你在哪啊，你快来救我，快啊！”

女人凄惨的尖叫声不断，伴随着痛苦的呜咽。

林立心疼地扑倒地上，恨不能自己替安姨娘受过。

他磕头，“姑娘，都是女人，你何苦为难她？”

“不是我为难她，是你为难她。”

段七面如冰霜，“你爱她疼她是你的事情，可是你们狼狈为奸，杀人子，杀亲女！你用别人的命去爱她护她，就不怕损了她阴德吗？”

“你是怕的，不然也不会拿半块舍利给她护身了。”

段七谈到这里，林立面不改色，似乎段七说的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嘴角还勾起了笑，“这世上所有人的命，都不如她的命珍贵，只要她高兴，死一两个人又何妨？”

段七懒得听他疯批发言，招来人，“告诉白立宗，不要怜香惜玉，下手狠一点。割个耳朵，剁个手指头，或者挖颗眼珠子给我送过来。”

“不要！”

林立声音都变了腔调，“你有什么冲我来，对付她算什么本事？”

段七摇头，“我没什么本事，我就冲她。站着干嘛，快去，立刻，我要见到一个手指头！”

“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晚了，你刚才的话让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