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瞬间冷静下来。
她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用清晰的痛感拉回理智。
“督主,我今日来是想求督主帮个忙,此事对督主来说应是小事一桩。”
季临寒指了指胸前软甲的卡扣:“帮我解开。”
“莫非又是为了贺云瞻那个废物?”
“不是!”沈知煦伸手搭上季临寒胸膛,沉声道:“乃是为我弟弟。”
“你弟弟?”
“是。”沈知煦没解过这种软甲,手上动作磕磕巴巴,季临寒也不提醒,只看着她费劲巴拉地琢磨。
边解扣沈知煦边将沈延卓的遭遇简单说了一番。
“督主手下能人众多,我想请督主派个不怎么忙的侍卫去照看卓儿,功夫不用太好,只要能跟在卓儿身边护住他即可!”
“我会付他三倍工钱,等过段时间我设法将卓儿接出侯府,便无需他再去保护,只是暂时从督主这里借个人而已。”
沈知煦还是没能解开软甲,额头急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着急抬头,鼻尖差点与低头的季临寒撞上。
她霎时往后倒退一步,满是惊慌无措。
这举动让季临寒不悦,他冷声道:“本督手下的侍卫个个有事可做,没有不忙的。”
沈知煦心下一凉,很是失落。
她“哦”了一声,垂着头道:“督主掌管锦衣卫与玄甲营,想必手下的人个个都武功高强,怎会屈尊去做卓儿的随从,是我痴心妄想……”
“麻烦督主这么老远跑回来一趟,我还是先走了,打扰督主实在抱歉。”
说罢沈知煦便往门口迈去,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季临寒拉住了袖子。
“本督冒雨从玄甲营赶回来,你说走就走?”
他嗓音极冷,惊得沈知煦浑身一激,心道季临寒果然阴晴不定。
“是我唐突,实在抱歉……”
“只一句抱歉就算了?”
沈知煦心口不停打鼓:“那督主想叫我如何道歉?”
季临寒手上一使力,将沈知煦一把带到胸前:“把我的软甲解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