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一个把戏能从头玩到尾,那该多没意思呀。
那时候的黛拉就有了自己的计划,玛吉不让她入局,但她可以让玛吉入局。
这是孩子在长辈面前的特权。
“你怎么能动!?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泥巴种,我警告你,快放了我!我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宿舍特有的姜黄色灯光下,四个人横七竖八地被摞在一张斯莱特林四柱床上,只有最下面的阿巴特醒着,却完全动不了,只能凸着眼睛,满目猩红地看着旁边另一张床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黛拉坐了起来。
“......”黛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自顾自地在这间普通的斯莱特林二人寝转悠了起来,房间里有很多东西,不算整洁但也有次序,看的出来是一间有人住的房间。
书桌上摆了很多一看就知道被翻阅了很多遍的书,黛拉在阿巴特的咒骂威胁声中走到书桌前,正中间摆了一本摊开的日记本,旁边的的羽毛笔还淌着新鲜的墨水,上面简短地写了一句话。
【欢迎探索我的过去】
是里德尔的字迹,黛拉粗粗扫了一眼,伸手碰了碰那支羽毛笔,感受到吸力后又很快松开了,转而尝试从书架上抽出书来,却只碰到了一层壁障。
“喂!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阿巴特声嘶力竭的声音渐渐哑了下去,一种古怪怯懦的腔调从他嘴里发了出来,“放我出去......不,跟我说说话...我要疯了,跟我说说话吧,求你了......”
黛拉又端详了一会儿里德尔的寝室,思考着她是否被放到了这个青年的回忆里,然后在阿巴特变得语无伦次的咒骂和哀求声中朝他走了过去。
阿巴特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比起旁边毫无意识的三个跟班,他被迫一动不动地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孤独,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承受着摧残他意志的孤独。
这不就跟那些被他排挤嘲笑的学生们一样了么。
黛拉这么想着,饶有兴致地观赏起阿巴特鼻涕眼泪糊在一起、已经完全看不出青年朝气的那张脸,她的嘴角都没有勾起一丝弧度,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分出心神想着阿巴特现在的脸跟那些被他欺负出来的失魂落魄的神情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