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钦霜动也不动。那人见状,呸了一声,便出门去,问店小二道:“那厮什么人?”
那小二早吓得魂不附体,只喃喃说道:“我……我……”却是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那人哼了一声,将他踢开,自与另一人去了隔壁,说道:“彭老大,小弟来讨碗酒喝。”
房中那彭老大说道:“妙极,妙极!”
凌钦霜松了口气,寻思道:“这伙人果然来头不小。”当下全神贯注,倾听隔壁说话。
隔壁房间似有六七个人,嘈杂一阵,安顿好了行囊,便唏哩呼噜吃起东西来。众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江湖上的闲事,忽听一人道:“大哥,宗主他老人家人呢?”
那彭老大道:“宗主尚在成都,指日便至。”
先一人道:“你们说江自流那厮到底是死是活?怎么这几个月来,始终打探不到他半点讯息?”
凌钦霜甫听得“江自流”三字,心中一凛,登时留上了神。
却听另一人说道:“那厮老巢被端,就算不死,只怕也做了缩头乌龟啦。”
先一人道:“江自流那厮诡计多端,未必这么容易便死,他必然潜伏暗处,以图东山再起。”
凌钦霜听到“老巢被端”四字,心中大痛,后面的话就没怎么听进耳去。过了一会儿,只听那彭大哥咳了一声,道:“宗主的话,自然是不会错了,却未免高估了江自流。任那厮本领通天,又岂有逆天之术?”
那尖锐嗓音道:“不错。咱们既受天宗重托,定要全力以赴,决计不能让旁人夺了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