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身边一个声音笑道:“凌兄弟,小姑娘手忒也狠了罢。”
婉晴游目四顾,见塞北三雄均望着自己,脸挂笑意,不由“啊”的一声,登时跳将起来,道:“你们怎么……”
凌钦霜微笑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然冰释了。”
婉晴抬起左手,掠过他面庞,低声道:“打得痛么?”
凌钦霜握住她的手,道:“自然是很痛了。”
却听耶律休笑道:“凌兄弟,男儿汉大丈夫,哪能随便说痛?”
婉晴望着耶律休,微笑之中带着嗔意:“痛就是痛,有什么不能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便不会痛么?你是狗熊,脸皮最厚,自然不会痛。”她既已知悉当年误会的始末,对塞北三雄的嫌隙自然也消了大半,随口便开起了玩笑。
耶律休也不生气,只是轻叹一声,别过了头去,颇有喟然之意。婉晴知他思及了妹妹,当即敛起笑容,吐了吐舌头。
凌钦霜温言问道:“你既然有心情说笑,身子也应该没大碍了吧?”
婉晴嗔道:“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嘴滑舌的?”忽又关切问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凌钦霜点头道:“好了。”
婉晴见他神完气足,双眼精光炯炯,料知所言不虚,嘴里却道:“我才不信。”
凌钦霜一笑,蓦地气凝丹田,纵声长啸,啸声雄浑高昂,震荡四壁,犹如惊涛拍岸,奔雷滚滚。
塞北三雄但觉气血翻腾,血脉加剧,不仅骇然变色,各自运功相抵。
婉晴修为浅显,更觉难受,不禁捂住双耳,叫道:“别叫啦!”但这喊声被啸声淹没,又如何听得见?那啸声透过双手穿入耳中,只震得她心摇神驰。
凌钦霜啸了一阵,但觉呼吸间流畅自如,非但无衰竭之象,气力反而愈壮,真气运转周而复始,更似无穷无尽,欣喜之余,忽地纵身一跃,使起了自幼熟习的掌法来,打了一遍,又打一遍。运到熟极而流,却觉进退之间左掌寒气十足,右掌却灼热无比,不由微微怔忡。
忽见婉晴面色惨白,摇摇欲倒,登时收势,抢近扶住了她。婉晴但觉得一股暖气从凌钦霜手掌中传了过来,知他正以内力相辅,当下闭目垂首,暗自运功,久而心神方定,却仍感到阵阵头晕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