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内力浅显,自然难以“忧郁飞花”相抗。但她不明其理,便再试其它穴道,然而连试了数次,皆是一般结果,双手也都被震出血来。
她心痛如绞,泪水和着满脸血水顺颊而落,转头叫道:“师父,怎么办啊?”
却见武摩罗神色呆滞,身子犹似槁木,不言不动,似乎痴呆了一般。
正自焦急,猛听“啊”的一声惨叫,凌钦霜的身躯骤然弹地而起。婉晴吓了一跳,却见他手舞足蹈,四处乱抓乱踢,眉宇之间大现癫狂之气,不一时衣衫便被自己扯烂。伴随着阵阵惨叫,他疯了一般在室内奔走,四处碰壁,只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显然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婉晴见他肌肤色泽荡漾,如波纹一般,只吓得手足无措,纵身上前便要去抓他。却不防他一肘横挥,顿时一股无俦大力涌来,纤瘦的身躯瞬间便被震飞丈外,摔在粪池之中。她剧痛不已,身子更如散了架一般,半晌爬不起来,心中却想:“我虽救不得他,但若以外力不断侵扰,却可将那混沌真气转到我身上,减轻他的痛苦。”心念未绝,猛见凌钦霜大喝一声,掌风如刀,竟向武摩罗胸口劈去。
武摩罗被婉晴勾起无数心事,虽然神思翩跹,魂不守舍,毕竟武功绝顶,陡然遭袭,立生应对,抬手呼的一拳,便将来掌挡开。这一挡之下,但觉胸口窒闷,几欲吐血,登时心下大惊:“这小子内功如此了得!”
待到看明眼前情形,武摩罗心念动处,长啸一声,铁链一抖,已缠住凌钦霜双腕,发力便夺。但此刻凌钦霜真气浩荡至极,突遇外袭,真气仿佛有了倾泄的出口,瞬间便由掌心涌出。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精钢所铸的铁链竟被震得粉碎。
武摩罗不禁动容,但随即发现自己双手的束缚已解,登时大喜,双腿连环,牵铁引链,呼呼甩出。凌钦霜神志错乱,真气却是不吐不快,须臾之间,竟又将武摩罗的脚镣震碎。
武摩罗束缚十年,一朝得解,心头大畅,不由得哈哈狂笑起来。正得意间,猛觉浩风奔腾,不及细想,反掌拍出。二人四掌相交,武摩罗身子一晃,蹬蹬蹬连退三步。
凌钦霜与他对掌之后,身子晃了几晃,待得站定,更不稍歇,反手又去砰砰轰击墙壁。只轰得十余下,手掌已是鲜血淋漓,四壁却是丝毫无损。但觉地面颤抖,满室都微微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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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摩罗叹道:“臭小子血气澎湃,不出一刻,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