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石举杯便向方白玉道:“几日不见,方兄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方白玉恨之入骨,此刻却发作不得,冷哼一声,举杯遥对,道:“彼此彼此。”
方要饮下,龙归笑道:“圣公不怕有毒么?”
方白玉道:“在‘笑脸毒煞’面前用毒,何异于班门弄斧?”说着一饮而尽。
龙归抚掌道:“好胆识!”
风吹血亦举杯道:“圣公那夜反间计使得漂亮,不知姓尤的近况如何,风某想念得紧?”
方白玉淡淡道:“那等视钱如命之人,本座岂会放在眼里?你若想他,自赴黄泉找他便是。”
风吹血干笑一声,一饮而尽。
余人见状,便举杯同饮,唯有简清滴酒未沾,只是斜眼冷笑。
双方势同水火,便是客套几句,亦笑里藏刀,不多时俱又沉默不语。
龙归却始终一脸笑意,慢条斯理,或劝酒劝菜,或吟风赏月,或大赞群豪了得,更绝口不提方白雪之事。八雄琢磨不透其用意,唯有静观其变。
酒过三巡,方白玉按捺不住,沉声道:“承蒙厚待,敝教上下无不感激。本座尚有一言相询。”
龙归道:“圣公何必见外?但有垂询,自当竭诚奉告。”
方白玉方要开口,贺天成已接口喝道:“牛鼻子,你究竟怎样才肯放人,痛痛快快划下道儿来吧!”
龙归微微一笑,道:“贺先生这般大动肝火,岂不有负‘笑面毒煞’之名?”
贺天成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却听龙归续道:“贫道对诸位敬若神明,焉敢要挟?况贵教大军遍布五湖,岂是儿戏?贺先生之言,非但抬举了贫道,也小觑了贵教英雄。”
贺天成被他一通抢白,脸涨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