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斌被记忆支配的恐惧又涌了上来,他嘴快,“章同志,您能不能换个好抓的,我实在不擅长钓鱼。”
陈星渊从倒车镜瞥了他一眼,“你是谁的人?”
关斌看眼色闭嘴。
章芷兰挽住他手臂,异常主动,“领导刚才去医院看望病人了?”
陈星渊没看她,语气也是不阴不阳,“是啊,要不是刚好去看病人,还看不到医院大门口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画面,有伤风化。”
章芷兰心里一咯噔,果然是看到了。
看到都没喊她,看来领导是真生气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捂住自己脑袋带着哭腔,“我太可怜了,刚才被同事衣裳挂住头发,头皮都被扯掉好大一块儿,现在头疼欲裂,我不会要脑梗了吧?”
陈星渊没忍住嗤笑一声,“你可以哭得再真实一些,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掉了根头发能得脑梗的。”
章芷兰胡搅蛮缠,“那谁说的准呢,我一个远房表亲被蚊子咬了还截肢呢。”
“奇葩都到章家了?”陈星渊侧目问她。
章芷兰看他脸色好看了一些,挽着他胳膊的手缠的更紧,“真的疼,不信你看看。”
陈星渊叹了口气,用手给她呼啦了两下,“真的疼?”
“嗯。”委委屈屈的。
“我疼不要紧,我就怕脑子出了问题,万一再失忆,把你给忘了,那我会伤心一辈子的。”
陈星渊拍她后脑勺,“胡言乱语!”
章芷兰嘿嘿笑,“领导不生气了?”
“我要是生你的气,人得早死几十年。”每天惹不完的事,闯祸的本事花样百出。
“不行,你不能早死,你本来就比我年纪大,你要是死了,我还得再找其他老头儿,太麻烦了。”
她说完,感觉身侧突然温度骤降。
一回头,陈星渊恨得咬牙切齿,“章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