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光好笑地朝孟流景后背轻拍一掌,边朝外面走边嘱咐道:“记得关门。”
孟流景最后朝着那衣冠冢鞠了一躬,恭敬道:“下次来一定给您带个最好看的独占鳌头灯。”
裴清光站在正房的中央,端起桌上的烛台回身看向角院,孟流景对着衣冠冢拱手抱拳,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裴清光轻笑一声,吹灭了蜡烛,动身走向前院,边擦着同心锁上的浮尘边安静地等着孟流景出来。
正房的同心锁最后是由孟流景锁上的,裴清光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顺手,或许藏了些隐晦的心思,但这都不重要了,总之她将同心锁递过去时,那人没拒绝。
出了院门,孟流景正对着地上断成两半的旧锁发愁,裴清光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崭新的锁挂了上去。
“不对啊,”孟流景后知后觉,“这里平时无人看守,里面的东西又如此贵重,为何二十多年都还能保持原状?”
裴清光指了指门上的锁,解释道:“白老翁的。”
孟流景凑到锁前端详了一阵,感慨道:“这东西和他给村子设的结界差不多,白老翁待你们裴家可真不薄。”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拜托白老翁教你。”
“算了,我又没有什么需要藏起来的东西,学了也没用。”孟流景耸了耸肩,看向右侧的街巷,“顺着这边走或许就能找到安春桥。”
“那就走吧!”裴清光闻言立刻动身朝孟流景所选的方向走去。
“我瞎蒙的!”孟流景见裴清光毫不迟疑的态度,忙快步追上去,试图劝她三思。
但裴清光只是转过身,边倒退着朝街巷口走去边笑着开口道:“今夜月色这么美,走错路也没关系,就当是散步咯。”
孟流景揽着裴清光的肩膀将她转向巷子口,又在暴烈的心跳声中谨慎地后退半步,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孟流景,”裴清光踩过一个小水坑,“你活了那么久,有没有去其他地方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