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葛弘图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行人,可却不如王奎眼尖,疑惑道。
说话间,王葛二人与锦衣男子间又近了两丈,葛弘图这会儿倒是看清了锦衣男子的打扮和身上物事。
待看到那鼓起的行囊和那把折扇后,葛弘图开了口,用仅有自己和王奎能听到的声音道:“动手。”
“唉,还差几步便能进城了,可真是麻烦。”见两个拦路煞神飞身朝自己扑来,锦衣男子心中哀叹着。
只见双斧落下,飞剑呼啸而过,却均扑了个空。
“没想到这病秧子反应倒是挺快,只不过动作实在是,不堪入目。”王奎吹胡瞪眼道。
“毕竟也曾是天之骄子,而今武功尽失,可是最基本的反应总是不差于常人。”葛弘图道。
显然,二人对第一招失手不以为意,因为,他们意不在取锦衣男子的性命,他们要生擒他,而一个废人,在他们面前不过是池鱼笼鸟,轻易便可手到擒来,锦衣男子适才满地打滚的撇脚躲避动作在他们眼中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接下来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使剑的总要灵动一些,葛弘图再出一剑,欺近锦衣男子身侧,一刺一挑竟又被锦衣男子避过,在一个自诩剑术行家的高手面前,这些耍聪明小把戏,更是一种挑衅,只会激怒对方。
果然,葛弘图登时一怒,剑意冲霄,身子如箭般射出,长剑直取锦衣男子头部,竟是朝其命门而去。
王奎见此大惊失色,生怕葛弘图这一剑要了锦衣男子的性命,那近在眼前的大富大贵就此烟消云散,可葛弘图如箭离弦,再难阻其势头。
患得患失间,王奎撇过头,举着斧子完全遮去前方的视线,心里默默求着菩萨保佑,望这锦衣小子福大命大,能避过此劫。
见葛弘图来势汹汹,锦衣男子再不敢轻敌,摊开了折扇,硬接下这迎面一击。
以扇抵剑,犹若以卵击石,可这折扇不仅未被剑锋刺穿,更是将剑挡回,而锦衣男子也不过是踉跄往后退了数步,并未受多大的影响。
能与锋刃相抗的折扇材质可谓非凡,而有这般材质的折扇,在江湖上可不多见,而姜逸尘便曾见识过一把。
虽隔着有些距离,却依稀能见冲着他那面的扇面上,密密麻麻写有三十来个字眼,心底莫名地生出一首词,“月影碎,星痕对,晓风催得春水累。杨柳岸,乱花散。逐波轻舞,意似缠绵。繁、繁、繁。”正好三十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