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话的一番动静自也引来了茶铺中数道陌生的目光。
“老板莫要说笑了,想来我等遇到的仅是普通劫匪,否则在下武功平平,即便能逃得出来,定也不能安然无恙啊。”姜逸尘似有所觉,赶紧纠正道,在他开口前,那数道目光已被收回,仅有少数几人竖起耳朵细听究竟。
魏老听言,再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姜逸尘,姜逸尘并未穿着夜行衣,现在他的状况常人应是难以发现异状的。
果然,魏老除了发现姜逸尘左臂上的衣襟稍有破损,和少许淡去的樱红外,衣着上能见的不过是一般褶皱,再无异样。
“那小兄弟的运气也不差,能避开那事儿,自是避开的好,不管怎么说,小兄弟而今仍能谈笑风生,便是吉人天相,这是好事,好事,嘿嘿。”
“谢老板吉言,也多谢老板的招待,时日不早,时间无多,小可倒也该启程了,免得令我的同伴过多等待。”姜逸尘起身便欲告辞。
“小兄弟说的是,那小老儿便为你简易画个图吧。”魏老说着,倒出桌上那壶还余下些许茶水的西江毛尖,用食指在桌面上以水涂画,“你看啊,这一块是平江原,从这条道上走到这,绕过这栖梧岭,再往西南方行走约三四里路便能到栖雁湖,从栖雁湖这边再往这走,就到江临镇了。”
姜逸尘听得很仔细,也看明白了魏老所指的行路方向,唯有一丝疑惑。
魏老在画图时,独独在说绕过栖梧岭时,手指连着在桌面上画了三下,其余地域都是一次画过,莫非其中另有深意?
是在告诫自己此处有何势力在此,却不便明说,定要自己绕过这栖梧岭?
姜逸尘盯着“画”中的圆圈“栖梧岭”,似有所悟,抬眼看向魏老,只见魏老含笑点头。
出于感激和礼貌,姜逸尘同报以微笑,随而抱拳作揖再次感谢了魏老一番,便提剑离去。
哒哒哒、哒哒哒!
一骑黑马携带着滚滚烟尘呼啸而来。
“老板,来三坛陈年湘泉,牛肉十盘,快些上来!”浑厚粗犷的声音来自骑着黑马,身着绣金盘龙黑袍的秃头虬髯大汉。
“得嘞!客观您自个儿挑个座,稍待片刻,小老儿这便去准备。”虽然这一人一马还在篱笆之外,可魏老一点儿也不敢怠慢,赶忙扬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