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中虽然疑惑,并未多问。
晏长青走出门口的时候,忽然突发奇想,扭头盯着姜守中,冒出一个荒诞念头。
这小子有没有可能最终被李观世选中?
应该……不可能吧。
——
当晏长青出现时,李观世依旧坐在古宅屋顶之上,把玩着被她收回的那枚玉簪。
女人平日朦胧在脸颊上的那团雾气已经散去,玉一般的柔嫩肌肤在月辉下显得尤为光洁剔莹,焕发少女青春般的光彩。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男人的粗言粗语破坏了这幕唯美的画面。
这位曾在儒家时便声名显赫的剑魔,对谁都和和气气,唯独对这女人没好脸色。
天底下对李观世没兴趣的男人不多。
他便是其中之一。
李观世喝了口酒,徐徐咽下,低润的嗓音优雅而从容,淡然道,“那小子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护着他?”
“那小子跟伱有仇?”
晏长青反问。
李观世尖翘的琼鼻中轻哼一声,冷笑道:
“若与跟我有仇,他还能活到现在?我只是想利用他做些事情,他身上的古怪你应该能察觉到,莫非你也想从他身上图什么?”
“死气嘛,有什么稀罕的。”
晏长青大大方方的的坐在屋脊上,同样拿出酒壶拧开瓶塞,却只是和往常那样凑到鼻间闻了闻,便拧紧塞子。
李观世柳眉一锁,“那你图什么?”
晏长青想了想,认真说道:“我看这小子跟我年轻时长得一样俊美,我觉得有缘,所以打算收他做徒弟。”
“你觉得我信吗?”
李观世冷笑。
晏长青扭头做了个鬼脸,嘿嘿笑道:“信则是,不信则不是。”
李观世没工夫与对方打哑谜,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在那小子身上放一条蛇,希望你别多管闲事。”
晏长青笑道:“放呗,我又没拦着。”
他屁股挪到屋脊之下,用双手后肘靠着瓦脊,姿态闲适舒怡,懒散道:“多放几条,最近的酒水闻着寡淡的很,需要泡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