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季潜一惊，下意识想要解释，他手机上的备注没有多特殊，但不是叶老师，而是叶白韵这个名字。

可第一联系人都是跟自己关系十分密切的人，她跟他根本算不上，老师会不会多想？

季潜有些慌。

可顾汐根本不在意，已经开始盛她让阿姨熬好的粥了。

“你这次受伤，学习上的事情要先放一放，这段是间就先在医院待着，我来给你补习。”

季潜略茫然的接过递到面前的粥，怎么感觉老师的态度好像变了？对他……亲近了很多？是错觉吗？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不用了，我回学校就好，这点小伤没关系的。”住院费他他可付不起，还有住院的钱，也要还。

顾汐坐在椅子上，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直接道：“你之前的手术费，还有之后的住院费，我帮你付，以后还我就好。”

“不……”

顾汐打断季潜想要说的话，“你现在还是学生，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很正常，在适当的时候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帮助。”

“老师，你对每个学生都这么负责，会忙不过来的。”季潜沉默了几秒，还是选择拒绝。如果换一个人，他就答应了，他的确需要帮助，也有信心，在将来给予足够的报答。

可是老师不行，他要是就这么接受了，只会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不要！

“……不是。”顾汐站起身来，“季潜，你不会以为不管是谁我都会帮吧。”

季潜低下了头，无言，难道不是吗？老师很善良的，即便不是他，老师也会帮忙的，他从来都不是特别的。

这时的季潜，完全忘记了当初顾汐是怎样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打的，这是一个善良的老师会做的吗？

“季潜。”顾汐靠在床边，微微倾身，伸手拂开滑落的黑发。

季潜在顾汐靠近的时候，就紧张起来，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耳边响起的是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声音，曾无数次在梦中出现。

“季潜，以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你，我保证。”只要你乖乖的就好。

季潜猛地抬头，对上顾汐近在咫尺的脸，莹白到好似会发光的肌肤，还有红润的嘴唇，已经贴近的呼吸，都让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