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峰孤高无比,直入云天之上,本不作挽天之名,乃是姬炀诛杀金承、含昌二尊,一战成名后由掌门所赐,取中流砥柱、力挽天倾之意,自是无上尊荣,惹人赞叹。
今这弟子上了挽天峰后,也入不得姬炀洞府之中,便只向府中一个冷脸道姑禀报去了几句话语,这才领了赏赐欢欢喜喜地下了山。
冷脸道姑转身入府,即把此人言来之事尽数向姬炀禀去,后者盘坐室中,周遭点起几支明烛,照得内间光影闪晃,姬炀面上神色亦随之阴晴难辨。
良久,姬炀略微沙哑地声音传了过来,冷淡道:“叫人把那杨沧给盯好了,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再说。”
说罢,心中却有几分烦闷不得纾解,只觉浑身火烧火燎一般,叫人不安得很。
冷脸道姑见得此状,更是不敢在此久留,匆匆行礼退出内殿,才觉脊背之后一片湿冷,原不知从何时起就出了一身冷汗。
她才卸下后怕之心,便知会一名弟子上得前来,将姬炀的吩咐细细交待之后,这才凝定心神,暗说尊者的威慑愈发深重,怕是实力又将大进了。
数月后,冷脸道姑拿了消息去与姬炀禀报,倒是将那杨沧没有什么异样,的确是去火鼎峰求药去了。
“那弟子说,杨沧所求之药甚是难得炼制,虽是请动了郑长老的弟子出手,却也额外交付了不少灵药出去,现下火鼎峰的人都拿他当冤大头呢。”冷脸道姑面露讥讽,似是觉察出姬炀有些不悦,登时又改换了语气道,“他毕竟是个外人,求教我派中人做事,正该拿了诚意出来才是。”
姬炀不置可否,只把眉头一拧,不耐烦道:“既如此,这等小事就不必拿到我耳边来讲了,这段时日我须闭关修行,任谁过来也不得打扰,都下去吧!”
道姑闻听此言,更是求之不得,连忙躬身退下,再不作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