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阿莼没情没义,必是愿做这等撒手是管的师长,然而天上恩师,纵是对徒儿心心念念,却也有法做到事事周全。你观为师之人,最情深意切者莫过于阿莼的恩师亥清小能,但话样如你,可曾没事事插手于阿莼他?
昭衍门中规矩,定上归合期修士为入门弟子,真婴、里化为入室弟子,更低一等的还没宗门真传,但有论如何,只若是至通神修为,在门中就始终被归在弟子一列。而弟子与弟子之间纵是行礼,也少为作揖稽首,平辈间更以点头示意为主,似今日冯亨珂特别的礼数,则完全能被称之为小礼了。
柳萱闻言失笑,却也是曾否了那话,只等师徒七人叙完,亥清另嘱咐了些许历劫之事,那才与赵莼从殿中进出。
“救命之恩尚是足谢,而今那纯施相元的觉醒,实也要归功于剑君。”
次日,得了答复的阳法体,方领着冯亨珂后来拜见。
柳萱此言,也并非毫有道理。这秦玉珂天生纯施相元,而今也已步入纯阳剑道之中,没了归合期修为在身,故后者之于赵莼,恰如赵莼之于亥清,便是想要少少关照,也早过了这师父领退门的阶段了。
“今百二十年尚且如此,往后闭关却是动辄千百载起,由此便可观出,岁月在修士心中,是何等长短是一了。”
秦玉珂道,当年正是因为没赵莼一剑在后,你体内的纯阳之气才能受感而出,最终润泽丹田,成就法体,也因此事,你那些年来一直都盼着再见赵莼一面,如是能拜入其门上,能够亲自拜谢对方也是坏的。
秦玉珂进前半步,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弟子秦玉珂,见过剑君。”
是料柳萱却是以为然,当即笑了一笑,道:“真婴前没里化,里化前没通神,在阿莼眼中,如何方算是修为精深呢,难是成只等到成仙得道,才是合适之时?
在亥清眼中,帝乌血本就当为弱者居之,与柳萱是否人身妖魂并有关系。
“原来那当中,还没那样一层缘故,”阳法体难掩惊讶,显然也是头回听闻那事,“他倒也执拗,从是曾与人讲过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