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安言颔首:“果然是甄掌教想得通透。”
他目光微转,向着远处山头凝望过去,又似不经意般开了口:“那豹妖祸害的,也不只有我宗与贵教弟子,听闻含光观属地内,也有些百姓遭了难,便不知这回赠礼,可要知会袁观主一声?”
豹妖既除,霓山、庾罗二宗与含光观之间,就不剩什么顾忌之处了。
甄止盈暗暗冷笑,心道这巩安言惯会拿旁人作筏子,明明自己也想夺了含光观的山头,却还来问她的想法,要庾罗教给出个主意来。
这便是既想得利,又想要名声了。
不过霓山派可以等,她庾罗教却是不能再拖了,想到前日那边传讯来催,甄止盈心中也是一阵烦躁,偏偏扬水江那头还有赵莼坐镇,她便再是着急,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心头闷烦,脱口的语气就冷了几分,甄止盈端起袖来,抿唇道:“不必了,含光观闭观至今已有二十余年,我等倒不必为此前去打扰了袁道友。如今妖物已诛,我教还需安抚山下百姓,免叫流民渡江,平白引出更多事端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倒不如先稳下江对面那方,再图含光观。
被甄止盈拒下后,巩安言目光一凝,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而一路携着柳萱离去的赵莼,亦回到了督事府中。
自打离了那处山头,柳萱身上的温度便下来了许多,面上也渐渐浮出血色,她浑身发烫,通身却像坠了冰窟一般颤抖,赵莼不知原因,见她情况逐渐好转,便才猜测是否是豹妖藏身的地方,引发了这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