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曾料到青阳上人会直接拂了伏琊的面子,四下一时因此寂寥无声。只是他说得言辞凿凿,又一脸正色,便是伏琊自己也琢磨不出青阳是有意避战,还是当真如此。
“这怕什么,论道切磋一事,受些伤痛在所难免,且我这两位徒儿都不是娇气的,青阳兄与郑贤侄放心就是。”他笑着将手按在桌案上,又要相邀。
怎奈青阳不发一言,郑少游又不敢忤逆师命,场中气氛僵持,竟令众人丝毫不敢异动。
这二人不是关系亲近,怎的如今还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见席上情形不妙,萧婵连忙笑着上前,执起案上杯盏,斟满举杯道:“早就听闻郑道友实力非凡,只是不得空闲向道友请教,好在小妹业已替我这做姐姐的观摩了道友剑意,我二人也算有一人得偿所愿。如今道友顾念我二人安危难以出手,也是我与小妹的幸事,便祝郑道友早日剑道有成,届时我与小妹再来请教。”
说罢,她抬头一饮而尽,毫不见扭捏作态,座中不知是谁人喝出一声“好”,气氛这才活络过来。
郑少游承她一杯酒,亦是举杯饮尽。
伏琊心知青阳是个倔脾气,犟他不得,饶是再有不忿,此刻也只能展颜与之惺惺作态。
“诶,记得那日登顶了摘星楼的小友也随青阳兄来了,今日怎的不见身影了?”
他话锋一转问赵莼下落,青阳神情不动,捋须应道:“她师门有事,耽误不得,我已将之送出鸣雷大泽了。”
“也是可惜,本还想瞧瞧这两千多年来第一位登顶摘星楼的人,究竟有何能耐。”伏琊嘴角一撇,心中确实涌上些许可惜之意,却并非为话中那般。
他这升云台内有玄机,正中地下又布设了滔天大阵,只待修士上台比斗,就能将他等体内的精气神稍稍汲取些许,补足在阵中。而修士天资与根基越强,能分出的精气神便越多,登顶摘星楼的那人若上去,怕是抵得上百位同阶修士。
实在可惜!
不过倒也无妨,她本就不在自己预料之内,只能算意外之喜,便是提前离去无法登台,宾客名单上的人也已足够开启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