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未出乎赵莼所料,江蕴在面对一位积蕴更甚于他的同宗弟子时,终是不敌而败下阵来,由危月上人将其接回身侧。
“这江蕴倒是颇为年轻。”郑少游饶有兴致地开口。
赵莼轻笑一声,答道:“他现不过凝元境界,方才突破剑罡境不久,三十年后天剑台再启,想必也能得一十六剑子之名。”
与他相比那位同宗弟子早已是归合期修士,纵是剑道境界高于江蕴,论资质实则还有不如。
“确是如此。”郑少游也是认同此言,毕竟台上剑罡境剑修中,除了李独昂、华寒星这等天资过人的,其余人都已不止凝元修为,按照江蕴之辈的修行速度,后来居上定然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回淘汰了五十人,第二回又要在剩下的五十人中淘汰半数。
颇为有趣的是,在这场比斗中,流云剑宗剑子仇恒与潮生剑派百里江照竟然刚巧被抽到了一处。
一时间,两派随行长老心中各有所思,流云剑宗之人无疑是抚掌大笑,暗自觉得此乃天意,是天道要本门剑子亲手将来日大敌送下天剑台,而潮生剑派的长老却百味杂陈,心头猛地提起一口气来。
“他们二人看上去相差仿佛,连所修剑道也大同小异,实在胜负难辨。”
不出所料,郑少游再次开口。
但他所言不假,仇恒与百里江照的差距可不像当初金风与危月二塔弟子之间那般明显,到底是剑意境修士,此言就算是赵莼也心中同意。
二者同出一地,修习剑道相似,剑道境界相同,天道之下,多少也含带了些宿命相争的意味在其中。
不光赵莼,其余观战之人亦是清楚,这一战分出胜负后,落败的那一方当是极容易生出心魔,走得出,道心即更加稳固,来日大道有成,走不出,可就是一落千丈,再起不能了。
“仇恒所在流云剑宗毕竟是一流宗门,他的胜算应当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