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则迁宗至湖畔,以完整灵脉为根基,再无灵脉枯竭之虑。
败,则举宗放逐,再不得入大湖境内!
七藏掌门一方并非不知此理,相反,正是因为知晓此战的后果,他才不得不谨慎行事。
昔年肃阳派衰颓之时,亦有宗门心生觊觎,欲要抢占湖畔灵脉,肃阳不敌,却是另两宗出手相助,将征伐者击退放逐。
和光对肃阳有恩,谁敢保证七藏攻伐和光时,肃阳不会与其同气连枝?
还有那始终屹立在大湖宗门之巅的上辰,它的心思,又是如何?
白山客桀骜肆意,意气风发,他所考虑的,是胜战后七藏派再无灵脉忧患的来日。而作为过来人,七藏掌门顾忌的,是征伐中难以避免的伤损,倾吞小宗虽不能一劳永逸,但却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宗门实力,保住七藏兴盛的势头!
君不见,多少势头极盛的宗门在征伐中元气大伤,战后无多几年,便衰落不复旧时。
“赵长老此话何意?”白山客闻听赵莼之言,神情一滞,目光猛地锐利数分。
而赵莼双手合在下腹,身躯端坐如青松,不见半分动容:“大湖中的宗门尽皆如此,为地下灵脉争得你死我活,从无消停之日。”
“赵长老这话说得,怕是有何不食肉糜之嫌,昔年落霞宗就已有灵脉枯竭之相,贵派立宗于此,迟早也会有我七藏一般的顾虑。”白山客眉眼低垂,膝上双拳捏握,“除了那三宗,又有哪一派不是这般。”
“湖畔大宗无有灵脉枯竭之虑,对于大湖中的倾轧,从来是高高挂起,冷漠旁观。于他们而言,你们斗得越凶,伤得越重,三宗的地位才越发稳固。因为他们知晓,灵脉之祸不除,你们就永无团结之日!”赵莼讲到此处,目中冷意沉沉。
这就是邪魔修士的高明之处。
密泽大湖灵脉破碎,本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之地。
要想全然剿灭正道修士何其难也,但只若把他们驱赶到大湖中,他们就会为了生存下去而不断争斗内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