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宗分出的那几个宗门早就对旧时传承虎视眈眈,眼下不过是顾忌着我七藏会否庇护重霄门罢了。尔等不必与他们客气,但将利弊讲清,若甘心臣服还好,若是要走落霞宗的老路,便由他们咎由自取去!”
忆起出行前门中长老的话,秦仲神情淡淡,心觉那重霄门只若顾重大局,就必然知晓臣服才是智举,倒不曾忧心其它。
一行人行至重霄门山门处,偌大的门庭分外冷清,只山前碑石更易了重霄门的字样,亦不见有弟子来往。
秦仲叩响山门,前来迎接之人是个握着扫帚的道袍修士,定睛一看,竟有着筑基中期修为,与他身后的几位弟子相当。
“道友所为何事前来?”
秦仲方从怔愣中回神,取出拜帖递上道:“在下是七藏派弟子秦仲,奉宗门之命前来拜山,想与贵派主事之人一见。”
对方听闻了七藏派的名号,面上却没有半分惊诧敬畏之意,反倒是因为秦仲以筑基大圆满之身,妄言求见自家宗门主事者而生了不忿:“不知是贵派掌门的命令,还是其下长老之意,我看道友你的身份,在七藏派中不过为弟子之流,如何能凭着这一封拜帖就拜见我派长老?”
秦仲不知,眼前这道袍修士乃是落霞宗遗徒,又被提前叮嘱了将有七藏派弟子前来拜山,不必摆出好脸色来,所以才有了眼前做派。
“我等奉白山客白长老之命前来,为的是关乎贵派存亡的大事,我看道友还是不要阻拦的好!”
被夹枪带棒的话语堵回,秦仲自也心生不悦,下一刻便搬出了白山客的名号来,此乃七藏派当代大长老,距离分玄不过只一步之遥,在密泽大湖境内有着赫赫威名,即便是湖畔大宗,他也能与之说上几分道理来。
不想道袍修士浑然不惧,挑眉道:“原是贵派大长老令下,道友请进吧,在下也该为你们引见我派大长老才是。”
如来你来我往,七藏派弟子都觉此人颇为冒犯,阴沉着脸进了山门,唯有樊之川忧心忡忡,觉得重霄门弟子敢如此行事,必是有所倚仗,并不忌惮于他七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