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折返两卫骁骑所在后不久,尉迟靖果真携另两人寻了过来,其中沈恢气息已是极弱,面色与唇色俱是青白,至于仇仪君更是受得重创,化出原形被尉迟靖抱在两臂中,不知生死!
“这!”楚浑夷连忙从尉迟靖手中接过无尾羚羊,取了只巴掌大小的玉瓶出来,将其中丹药喂入仇仪君嘴里,连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魔已死,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尉迟靖抬头指了指上面,“我在这地巢中设了灭咒符箓,先带人出去要紧!”
地巢中仍留着许多低阶邪魔,今日当要一并除去才行。
本是要叫骁骑们出手剿除,赚取战功的,他环顾周遭,忆起先时无故崩裂的大阵,与轰然暴起的浓烈魔气,便决定亲自出手,直接将地巢毁灭。
他话中有理,楚浑夷又一向信服于他,于是颔首下令领身后骁骑向地面潜去。
地上等候的兵卫们见人出来,稍松了口气,又观骁骑数量减了不少,几位旗门都有苦闷之色,便压下了心中对地下黑气冲天而去的疑问,先随队伍回关口去。
赵莼同骁骑们出得地面,才踏地表,就觉得浑身一轻,仿佛一切束缚尽皆消失了般,经脉周天运转亦较先前松快。
只是另有一事……
她于地巢中耗费真气许多,上得地面后,丹田汲取外界灵气便有如鲸吞,可越汲取灵气就越觉得不对,无生野的灵气中,本就带有寒凉之意,如今入体的寒凉之意不仅比常时更甚,且还夹带了一丝从未见过的驳杂之物。
赵莼内视自身,果真于周身经脉中寻到了那物,其色黑,形如絮状,以真气探之若胶状,粘合在经脉四壁,难以剥离。
周天运转之时,入体的灵气便会在附着了此物的位置微微迟滞,这一感觉极其轻微,若不是她有了疑心,有意内视探查,当是极难察觉。
它虽没有彻底阻了周天运转,不过有了此等诡奇之物在体内,赵莼仍是觉得如鲠在喉,这还是一丝,若长年累月积攒,会否直接阻断灵气运行?
她心中有所警觉,将腰间小壶取下,饮了口除岁酒,酒中药力虽将寒凉之意祛了,絮状邪物却只消磨了些许,便再饮一口,这回直借助丹田真气,与药力相合,生生将邪物从经脉四壁中拔起,逼出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