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疑问,赵莼未得答案,直截道:“你等可否能引我前去一观?”
“这……”国君闻之怯懦,不敢出言以复。
卯午扶桌道:“仙人有所不知,非是我等不愿,而是我等实在无力相助,天山距此不知多少路程,只怕是走到我等老死,也不定能到达……”
“这到无妨,我可以烟舟相携,及至天山,再将你等送回。”
“如此,倒不存在难事了……”卯午细细思量,想的是若赵莼前去,说不得能解天塌之劫,应道:“国君须得留在国中理事,便让我随仙人同去吧,如今天山虽已不在,我却仍记得其所处何方,可为仙人引路。”
赵莼颔首,待卯午准备些许时辰,便唤出烟舟,领其进入,往他所指的方向而去。
启程前,大峻国万民齐送,知晓此途遥远,泣涕涟涟,一路望着烟舟飘起,飞出岩山。
赵莼见状道:“国师倒是受得百姓敬爱。”
卯午眼中含泪,回道:“卯氏一族于立国之日,传承至今,代代为国师,护佑王族,此前乃是玄道中人,擅长推衍天机,祭田祈雨,才得了百姓几分敬重……”
“祭田?我方入此界中,并不见有田地所在。”
卯午愈加悲悯道:“那是先祖时的事了,据说是家家有良田百顷,稻肥鱼足,江河遍布,水草丰茂。又不知从何时起,此言成了传说,仿佛从出生起,我等便是居住在一片荒寂之中了……”
赵莼叹气,只道是民生困苦,生活不易。
此行足足半月,才到天山残迹。
从舟上看,天山已不能称作为山,只剩乱石一片,焦土处处。
怪异的是,地上凹陷出一处天坑,里是漆黑一片,目视过去,有不像是岩石。
“天柱……断了……”卯午伏在烟舟一侧,恸哭出声,哭灾劫亦是哭百姓。
赵莼从舟上落地,道:“便引路至此罢。”见皓首老人落泪,感叹万分,却也无力扭转所谓天塌灾劫,从纳物布袋中取出瓶培元丹药相赠。
此丹与水调和后,凡人饮用可强身健体,沉疴尽除,算是对卯午引路的谢礼。
心中一转,驭使烟舟载其折返大峻国中,自身留在天山,欲往坑中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