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提了!误入反贼的老巢,损失了六名禁军才把我救出来……」
程一飞怨声载道的讲起了故事,秦沫被说成了年少邂逅的千金,但是被势利眼的母亲棒打鸳鸯,孤身来寻他却被抓去做了实验。
「什么?」
顺帝起身震惊道:「乱党有喷火的双头犬,还抓了大批村民做尸人,贼寇的总舵主可抓到了?」
「没!那家伙是个大宗师,差点一箭射死我……」
程一飞扯开衣襟露出了软甲,正色道:「皇上!祠堂下关了数百头尸人,可能是想制作一支尸人大军,这要是让他们偷运到城里来,一传十,十传百,可就不得了啦!」
顺帝坐回去问道:「你追查乱党已久,可有良策?」
「咔~」
沈探花端起茶碗扫了程一飞一眼,程一飞自然明白这种话不能乱回,顺帝分明是在试探他的真实意图。
「术业有专攻,草民就不纸上谈兵了……」
程一飞摇头道:「可我总觉着事有蹊跷,线索是指挥使查到的,他本想陪我一块去探查,但临行前却让人支走了,紧跟着天牢又被人闯了空门,就像……出了内女干!」
指挥使怎么都算他的关系户,这番话就是故意要捞他一把。
「徐大人所言极是,臣被二皇子的幕僚支走了,处理完琐事已然天黑……」
指挥使急声道:「突闻金麟卫被调往西山,没我的手令却倾巢而出,臣察觉不妥便赶去军衙,恰巧被劫钦犯是袁怀忠,曾与那位幕僚交往甚密,这让臣不得不多想啊!」
顺帝皱眉道:「陈探花,你是如何调动的金麟卫?」
「陛下!臣的原话是,请求金麟卫予以策应……」
沈辉起身说道:「臣在到达天牢时,金麟卫已经在集结了,臣以为兵贵神速就未多想,看来其间有人假传军令了,并且刺客……」
「并且个毛啊,驸马就不该插手军务,让人钻空子了吧……」
程一飞及时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沈探花的业务能力还是不太行,他压根就不该提假传军令一事,否则指向性和针对性也太强了。
「哼~何人敢假传军令,今夜不查个水落石出,谁都休想睡……」
顺帝满脸阴沉的拍了拍椅把,指挥使忙不迭的爬到楼梯口,赶紧让人把手下叫过来询问。
「陛下!大人!卑职是见了牙牌才集结的……」
一名千户疑惑道:「有一位教坊司的田公公,呈上了指挥使大人的牙牌,说探花郎要调动人马,让我等悉数集结听令,没多久陈探花便亲自前来,我等就随他去了西山!」
「放屁!我的牙牌何曾离过身……」
指挥使掏出牙牌举在手上,怒道:「你定是没有仔细的查验,再说牙牌几时可以调动兵马了,教坊司管事何在,你手下可有姓田的宦官?」
「大人!」
太监摊开手说道:「本司仅有奴婢一人姓田,别无他人,况且奴婢们也未曾出去过呀!」
「哼~堂堂的天子近卫,竟让一群宵小如此戏耍……」
顺帝抄起茶碗砸向了千户,怒骂道:「来人!将这两个饭桶拉下去,全部革职查办,探花郎陈同辉有失察之责,朕限你十日之内查出匪首,否则就滚去天牢蹲着吧!」
「……」
沈探花的神色骤然一变,果然多说了一句话就祸事了,要不是程一飞拦着估计更麻烦。
「陛下饶命啊,让臣等戴罪立功吧……」
指挥使把脑袋给磕的咚咚响,可侍卫却毫不留情的走过来,直接反剪他俩的双臂押走了。
"靠!银子白花了,不知便宜了哪个马屁精……"
程一飞相当郁闷的暗自咒骂,其实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他,但他只是想栽赃二皇子而已,没想到会把关系户给搭进去。
「徐达飞!你可知罪……」
顺帝忽然重重的拍响了茶几,质问道:「你是不是与永淳比武,赢走了她的贴身小衣,还拿回去到处跟人炫耀,你让永淳以后如何嫁人?」
「父皇!!!」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