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任京兆尹十三年来除了这次之外几乎没有过重大过失。
而魏都的各种情况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此时换一个京兆尹,与前线临阵换将无异,可是陛下,临阵换将,乃兵家之大忌啊!”
魏武帝定定看了她良久,“陈靖北说,那些北辽细作嘴硬的很,是你给了他一种香料,使得那些北辽细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南初识趣的跪拜魏武帝,“臣女之前在华国公府时行动不自由,只能在室内研究一些杂物消磨时间。
偶然得了那香,得知表兄在神策营忙着审讯那些北辽细作数日不归家,才特地制作了一些送过去。
陛下恕罪,臣女只是心疼舅舅舅母爱子心切,臣女绝不敢将此香用在寻常人身上的。”
魏武帝也是一点弯子都不绕,“最近不止神策营审人困难,大理寺、京兆府、刑部处处都需此香。
你可愿意将此香献于朝廷,助他们尽快获得口供,使前线将士们降低损失?”
“臣女当然愿意。”
谢南初毫不犹豫的拜下去,“烦请陛下赐臣女笔墨,臣女即刻就能将方子写下来供各方使用。”
魏武帝给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随即对京兆尹道:“陈银拾,看在安国郡主的份上,朕暂时不惩罚于你。
然魏都仓失窃,被人安放火药,你这个京兆尹难辞其咎。
朕命你严密封锁魏都仓失窃之消息,尽快筹措资金,采购粮食。
着各个地方府库往魏都仓转运粮食。
务必要在一个月之内重新填满魏都仓,否则,朕砍了你的脑袋!”
之前填满魏都仓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如今居然让京兆尹在一个月之内填满魏都仓分明是在为难人。
京兆尹简直要哭了,却什么都不敢说,还得恭恭敬敬的说句“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