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帝的视线于是又回到了京兆尹身上,“万万石粮食被偷,还安装了上百斤火药,你这个魏都仓的仓管就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
京兆尹埋着头,声音发颤,“微臣渎职,请陛下息怒!”
适才还一派冷静的魏武帝一把将御案上的杯盏全都挥到了地上,“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
魏都仓,一万万石粮食,足够整个魏都人支撑一个月的最大仓库,在你眼皮下悄无声息的失踪了,你告诉朕,这究竟是你这个仓管渎职,还是朕这个大魏天子无能?”
谢南初暗道就这种出了事不知道弥补,只知道追究责任的皇帝不是无能还能是什么?
面上却一派着急道:“陛下息怒,对方那么早之前就派细作到魏都,显然是有备而来。
陈大人便是再精明也是防不胜防。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解决问题才是,至于追究责任之事,能否战事结束后再说?”
魏都仓失窃,魏武帝不是不怒,而是不能怒。
魏都仓失窃的消息传出去,军心动摇,人心惶惶,大魏在北辽和柔然联军面前就再无优势了。
见谢南初给京兆尹求情,魏武帝冷声道:“解决问题,魏都仓一万万石粮食的缺口,你说怎么解决?”
谢南初跪在地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臣女不懂朝政,此等大事上不敢多加置喙。
臣女回归秦王府时陈家母亲和舅舅等长辈给了臣女诸多财物傍身,臣女愿意将这一切全部无偿捐献给国库,为陛下分忧。”
这无疑是最直白的表忠心的方式,可魏武帝却极其不满,“你一闺阁女子之财产能有多少?
再说,眼下都已经快十月了,大魏境内能收购之粮食业已结束售卖,你便是有银钱,能上何处去采购?”
谢南初低头不语,学着京兆尹的样子瑟瑟发抖。
魏武帝却反而不怒了,“你想为京兆尹求情?”
谢南初点点头,又忙不迭找补,“回陛下的话,臣女只是觉得前方正在大战,魏都身为大后方更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