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华云初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皇帝在那儿犟。
闻言二话不说,直接屈膝行礼,“既然如此,臣女不打扰陛下处理正事,陛下、太后娘娘保重,臣女告退。”
话说完,后退三步,转身就走,不带一点迟疑的。
魏武帝沉着脸道:“衡一大师,安国郡主的话您应该听到了,既然她愿意将这活命的机会让给这小子,还请您尽快为他解毒,莫要辜负了安国郡主的一片苦心。”
衡一大师不用置身于左右两难之中,对于皇帝的话自然是满口答应。
谢辞渊却没办法安心的接受衡一大师的治疗,他急切的望着魏武帝,“陛下,漠北情形究竟如何了,我父王他们,都还还好吗?”
所有人都知道魏武帝忌惮各路藩王,一直在准备削藩,霍冥渊更清楚其中的蹊跷,所以他也知道,如果情况不是恶劣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的父兄就算是自己拼命扛也不会向魏武帝求助的。
是以他现在极度的担心父兄的情况,更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驿卒口中所谓临江王写给魏武帝的亲笔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
可那驿卒也说了,临江王交代过,让他就算销毁那亲笔信也不能让第三人知晓,他便也不能打听,只能旁敲侧击。
可事情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魏武帝又岂能不知霍冥渊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
稍微迟疑了下,还是对他道:“临江王府众人都无碍,漠北暂时也不算太危险,真正危险的是魏都。
从北辽使臣进入大魏的那一天起,每天都有辽人的探子伪装成各种身份的魏人,他们一路隐姓埋名摸索向魏都,时至今日,谁也不知道魏都究竟埋伏了多少辽人。
而他们的目的是和漠北的北辽、柔然大军里应外合,打开魏都城门,直迎北辽、柔然两国两军入魏都。”
谢辞渊本就身负重伤,又中了剧毒,此时的脸色惨白如纸,看着昏昏欲睡的,像是随时都能昏过去,却咬牙挺着,“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