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舍不下他，没有他我根本渡不过天劫，我活不下去。”

“师父，我要斩却心魔，我要忘了他，我要飞升，我会将你的道法发扬光大。”

“石城他真的很好，送我好多法宝，才让我有底气化神渡劫。”

“哼，他只是一个无耻之徒，趁人之危，用一些法宝就能弥补他犯下的错吗？他那么多女人，哪里缺我一个，不要自作多情了。”

“不对，是我疯了，是我主动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他的。我是元婴真君，我若反抗，他又怎能得逞。”

“既然已经了断，何必再反复纠缠，我将是化神修士，超脱此界，他只是炼气境界，以后就是两个世界，一别两宽。”

寒妍儿自说自话，刚开始还是两个人格在纠缠辩驳，不一会儿，好像无情之道的第一人格就要占据上风。

石城拿着老牛的犀角隐身躲在金桂树后偷听，神情紧张。这寒仙子的确是又发病了，好在不是最严重的一点余地都没有。

石城看这情况也不妙啊，急中生智，装作苍老的声音，说道：“妍儿，直视你的本心，回答我你喜欢他吗？”

躲在石城身后的灵儿和赤月完全无语，还能这样玩。

寒仙子神情恍惚，喃喃道：“是我的错，是我缠着他的，是我主动的，是我喜欢他的，不怪他。”

石城松了口气，接着问道：“和师父说说，为什么要选择忘了他，就这样放弃自己所爱不可惜吗？”

寒仙子叹了口气，说道：“师父，我是自私的，我想飞升，从小你就告诉我咱们修士追逐时光，一刻也不能停下，要修炼成仙追求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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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为他停下脚步，所以我难过。灵儿还有赤月都可以选择放弃飞升，选择蹉跎岁月，陪他一起修行，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怕，我怕老去。我不如她们，不如就让他忘了我吧。”

“他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亏欠他。可他不挽留我，我也觉得难过，好像自己不被需要，不被珍惜。可是我又怕他挽留我，他求我留下，我也会放弃飞升陪他一起修行，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我害怕飞升之后，他就忘了我，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我也怕我滞留此界，容颜衰老，惹他厌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想杀了他和他一起转世重修，这样就可以一直一起走。”

石城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并不是什么功法影响的。

寒仙子真是病的还不轻，竟然想杀他一起转世，真是疯了，转世又哪有这样简单，没有化神之上修为，转世之后可能就没有灵根，成为凡人。没有前世记忆，永世沉沦，不再修行，两人再无交集。

石城能找回前世记忆，有老桃树还有胖头陀灵儿诸多羁绊才机缘巧合完成的。

赤月和灵儿对视一眼，原来还有她俩的原因，她俩只是飞剑啊，寿命本就比修士要长，容颜不老，就是再有三百年过去她俩还是这个样子。

赤月满是好奇，捅捅石城，让他继续问。

石城想了想，再次问道：“你为何不去问问他呢？问他为何不挽留你，问他会不会在意你的容貌。”

灵儿拉着赤月缩回了寒玉宫之中，石城也在内心问自己答案。

石城没有注意到灵儿和赤月已经溜走。而且刚才声音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老牛的犀角隐身有时间限制，此时刚过时间，石城的气息就外露出来。

寒仙子察觉到石城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嘴唇颤抖，慢慢绕到了树后，果然看到石城正趴在树后躲着。

“你为何不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