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漱阳久在宫中,知道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拿来做文章,当下便冷脸斥责。
王掬月缩了缩脑袋,噤声不语。
如安回到承乾宫的时候,景明已睡了一觉起来了。他正是精神足的时候,乳娘怎么哄都不肯睡,吐着不太清楚的字眼。
如安仔细一听,是在说走。乳娘抱着他,他便要望着门处侧,整个人悬在了外面。
乳娘一个人难以抱住,忙叫宫人搭把手。
一来一回,如安感觉外头的天都有些亮了。在慈宁宫绷着神没感觉,一回到承乾宫内顿时松懈了下来。
“皇后行事章法从来没有过疏漏,如今这两桩事情全然没了算计”如安喝着炉子上温的去皮红枣茶,感慨了一句。
“若是景明有事……”如安带入自己一想,估计也不会放过萧秉的。只不过那把刀会不会落在萧秉的孩子身上,那另说。
“娘娘说什么话!不嫌晦气,快呸呸呸!”宝红尤觉晦气,吩咐让人折了杨柳来,好生对着宫门口各处一顿挥洒。
“皇后不该如此!旁人只得了一个孩子,她倒是有俩,死了一个不是还有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掬月睡不着,拉着王漱阳说话。
“你知道什么?你怎么就知道皇后还有青山呢?”王漱阳眼皮在打架,恨不得立刻闭眼睡下。
“再不济有个皇子呢?又是中宫皇后……”王掬月碎碎念了一大堆,等她转头发现王漱阳早就睡着了,一下子觉得无趣极了。
半夜太监叩宫门,大公主年岁渐大多少懂了一些。直至端婕妤回来,她方装作刚醒的样子发问。
“母妃去哪了?”大公主揉了揉眼睛,要出来迎接母亲。
“没什么事,快回去睡吧!”端婕妤还算是和蔼,推着女儿快回去睡“出来做甚?外头有风呢!”
“母妃,是发生了什么吗?”大公主哪里睡的着,拉着端婕妤不肯放手。